郭真:“没事撒什麽癔症?赶紧去把这套戏服换了,都湿透让後勤报废了吧,浇成这样也没办法接戏了。”
姜姝:“走吧。”
“好。”温暖目送两人离开。
殊不知,半个小时後,姜姝悄悄折回了剧组。
剧组人去楼空。
大夜过去,所有人都下班回酒店休息,这里只剩剧组临时聘请的阿姨在打扫卫生。
“姜编?”阿姨奇怪道,“您不是下班了吗?”
姜姝的手悬在门把上,“我来……”
姜姝说话声一顿,她缓缓一笑,将解释改为反问,“您有事麽?”
阿姨讪讪,立刻意识到自己僭越,忙拿着工具离开了化妆室。
妆造休息现场只剩一片狼藉。
温暖的戏服被整齐挂在一间房内,几架推拉衣杆上全是温暖的戏服,第几场丶第几幕一一都有标识。
昨晚夜戏毁掉的那套,换下之後被随手仍在了沙发边。
姜姝缓缓穿过置衣架,高跟鞋轻叩地面,她擡起手从置衣架上的衣服从这边慢慢摸到那边,脑子闪过一幕幕温暖穿上的样子。
姜姝深吸了一口气,她咬紧牙齿,几番犹豫还是偷走了温暖穿过的衣服上的那条领带。
大夜之後放假一天。
温暖睡醒已经是傍晚,手机上有两条信息,李笑说给她做了饭,温在了厨房的锅里,温暖笑着下床吃饭,期间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
公司破産後,爸爸和妈妈搬回了乡下三十多年没住过的老家独院,如今二老习惯了淳朴的乡村生活。
唯一不满的是父亲依旧野心勃勃,话语中是督促温暖上进工作的严厉语气,隐约有希望盼着温暖大红大紫,温家东山再起的意思。
好不容易挂断电话,心里那点想家的情怀成了一肚子牢骚,温暖滑动手机,将部分片酬打到妈妈账户里。
由奢入俭难,温家喜即便落魄了,也还是养着保姆和司机,吃用也不愿意降级太多。
“暖暖,不用给妈妈转钱了,这些钱你留着,自己吃点好的用点好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爸爸呀……”
後面的语言声变小,是温亭跃低呵声,大概是嫌温母比喻不好听,所以插嘴了。
温暖笑了笑,放下手机吃东西,随後发起呆来。
姜姝知道她家破産了吗?
要是知道了,心里是不是会乐开了花?
温暖给杜轻柔发消息,想求证心里疑惑,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算了不想了!”
“演戏而已,想这麽多干嘛!”
手机响起,李笑发来两页剧本,说:【姜编调整了剧本,改了两场戏,你记得看,纸质版我明天打印出来带到片场给你。】
温暖点开文件,托着手机去冰箱拿饮料,随手捞空了才注意到冰箱里的饮料被李笑以身材管理为由清空了。
“怎麽改成这样了?”温暖咕哝,到玄关换鞋,拿钥匙到小区门口超市去采购。
“补习就两个小时,妈妈会在会议结束前来接你的,好吗?”小区门口,一道纤丽身影投入眼底。
小区门外观景树较为隐蔽,僵持着一大一小两道人影。
姜姝没想到温暖会住这里,姜小圆随她在国外生活了两年,回国後用母语沟通没有问题,但一涉及到作业便抓瞎。
姜姝也没想到小学一年级也要补课,但也无奈托人找到了一位退休教师的私人补习班。
姜小圆身前背着温暖买的那只水杯,姜姝身材挑高有型,和姜小圆说话时,需要稍撑住膝盖弯腰,她扎成马尾的黑发就会顺着动作淌下一些。
温暖发现,姜姝对自己态度有多恶劣,她对姜小圆就有多温柔。
“姜老师。”温暖走过去,“小圆~晚上好啊!”
姜姝意外看着温暖,她直起身,克制脚步的同时擡手按住了自己的皮包。
姜姝眼底闪过些许不自然:“你怎麽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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