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玩笑归玩笑,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要有分寸,这些都是性骚扰。
要比前者严重得多。
猫猫人的骨子里始终存在野性动物的低级。
“没,挺乖的,一下就睡着了。”
确实挺乖,只是脑袋往林知隅这边靠。平时这个位置都是咪咪猫的,它横着睡,毛茸茸的脑袋正好窝在主人的肩颈处。冷不丁换成个大活人,真的太不一样了,触感丶嗅觉都很奇妙。
江澈的头发不是那种很软的,有一点点扎,但也还好,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说不上有多香多具体,反正闻着挺舒服的,干净的人味儿。
被林知隅陪伴,被林知隅的味道所包围,江澈很快睡熟了,他也累了,独自忍耐发情期并不轻松。
生病的人睡得早,要陪着,林知隅又不放心,只能跟着早早躺下。睡不着,旁边有个裸男。
但林知隅也不敢乱动,有贼心没贼胆。人家病着,睡着了,他没有啊,他活蹦乱跳的。
可不敢乱摸乱碰,害怕自己兽性大发。
咳咳。
江澈反问:“真的?你直说吧。”
我有那麽乖吗?
有那麽安分吗?
林知隅点点头:“真的啊,我骗你干嘛,你站都站不稳,怎麽冒犯啊?”
像待宰的羔羊。
咩咩咩。
那就好,江澈松了口气,忍耐发情期太久後,就是会整个人热得不得了,浑身无力,疲累。
今天三菜一汤,江老师掌厨,林知隅给他打下手。
不出意外,未来的几天他们都会一起吃晚餐。
因为——
“下周几搬?”煮了裙带虾滑汤,江澈问。
“周二吧,提前一天回去,就在自己家过元旦了。”下周的日历就该翻篇了,变成新的一年,是先前说好的搬家时间。大概是带着跨年的气氛,林知隅不太想拖到节後。
“好。”江澈记下了。
这话一出,餐桌上出现了彼此心知肚明的短暂安静。之後见面就没那麽方便了,肯定比不得现在,工作日谁抽时间都不方便,来回四个小时,都能去短线旅游了。周末见,时间可真少啊。
听起来可真不美好,但这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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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傍晚。
林知隅已经将最後的大件物品都装好了,後备箱放了三个大纸箱,只剩这麽点儿东西了。住了一年多的屋子被恢复原样,不再有他的痕迹。
咪咪猫被装在猫包里,在车内的後座椅上。
刚下班的江澈赶上了,“我送你。”
“不早说?”林知隅挑眉。
“怕耽误你计划。”江澈上楼简单洗把脸,换身衣服。
林知隅哼了哼,“江老师真善解人意啊。”最後几个字咬着牙说的。
两个人一起去吃了烤肉,江澈请客。
暖色灯光之下,烤肉架散发着香味,他们相视而坐。
两杯椰子水相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澈看着他,神情温柔:“回家顺利,新年也顺利。”
林知隅笑笑,有种提前过节日的感觉。也是,後天就新的一年了,他们都难得再跑趟几个小时的来回,更难的是接下来,短时间内不知道在这种半异地下该如何相处。不再像一起出门一起回家那样恰然,那样的属于他们的地盘。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如果江澈来,那是结束工作後开两个小时车,是该带上换衣衣物还是不该?当晚回挺累,那该住酒店?还是住林知隅家?这样合适吗?次数多了呢?
听起来问题不是很大,可确实摆在面前。是两个人的生活地方发生了变化,需要双方进行调整与改变。
再聚估计得小一周。
“好,你也是。”
明明一起吃过很多晚饭,此刻林知隅却吃的没那麽香,也没庆祝新的一年的喜悦,更多的是心低的几分忐忑与迷茫。要分开了,来回几个小时的路程落在实际中,可一点都不简单。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一段未成形丶未有定数的感情太需要维护了,瞬间难度高了好多,也变得不那麽确定。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麽脆弱,轻飘飘的,不堪一击。
毕竟,他们现在不是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