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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说完背部抖动了两下，哭得低沉而压抑，“他怎麽会死呢？他那麽厉害的人，怎会死……我连他长什麽样都不知道，怎麽可以……”

你知道，天闭心说，而且正被你抱着呢。

可能是从哪听到的消息吧。

所以他大晚上又是喝酒又是哭，是因为……

“他对你而言，很重要麽？”天闭问。

“重要。”叶脱口而出，他借着酒劲，心里什麽都往外倒，“这麽多年支撑我走过来的，就是他。我听过他的很多江湖事迹，看过他所有文书，他的易子卷我倒背如流。没人知道我如今做的一切有多想让他看到……”

他看到了。

天闭只默然地听着叶说。

叶碧展坐在天闭另一边，撑着脑袋看抱着“他”的天闭，心里在想天闭为何不愿意告诉自己呢。

叶接着道：“可他却死了，他还那麽年轻……”

天闭突然好奇，询问：“你知道他年纪？”

“应该……”叶想了想，“跟我爹差不多？”

“……”天闭想笑没笑出来，“你难不成把他当爹了？”

重温当年的叶碧展没忍住笑了。

“不一样。可能……”叶扭头把脸露出来，暖热的气息涌进天闭的颈项。

“像他说的，神。”

……

叶碧展：“那晚的事翌日醒来就记不清了，原来是这样的。”

坐在空馀座位上的止渊两指端起一只凭空变出来的酒杯，桌上多出来的一壶酒自行飘起来为她倒上。

空气中飘着一股特别的酒香。

叶碧展：“白尊？”

白尊做什麽都随心所欲的，“突然想喝酒了。”饮一口，“尝尝？”

变出另一只酒杯，酒壶自行倒好酒後酒杯自行飘到叶碧展面前。叶碧展疑惑地拿在手中，是实物。

止渊自喝自的，小小炫耀道：“神界的酒，你们那儿的‘老天爷’都喝不到。”

叶碧展跟见着什麽不得了的东西似的，惊讶地盯着杯里晶莹剔透的酒酿，旋了旋酒杯，“凡人喝了会怎样？”

“嗯……”止渊其实也拿不准，“滋心补肺什麽的吧，不知道，反正是好东西。没下毒，我若想害你，犯不着用毒。”

叶碧展朝天闭举杯，仰首一点点把酒喝掉。

他细细品尝过後眼前一亮，“白尊，我若要买你的酒，可以优惠吗？”

“优……惠？”

“就是价钱便宜些。易子说的。”

夜风拂过，有点凉。叶在人怀里昏昏睡去，留下歪倒的酒坛，天闭背起他，走了。

叶碧展看着二人离去，“原来真是他背我回去的……”

“你脸红了。”止渊说。

“……没有。”

翌日头晕脑胀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榻上，叶扶额坐起，从听说易子已死的事想到昨夜喝酒的事，脑中记忆模糊但一些画面的片段尚存。

他忙擡眼，褪去惺忪，衣服没换就下了榻出门。

“大王醒了？”门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