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不必送我,本王急着回去见王妃,这麽走太慢了,我要用轻功,你跟也是白跟。”
还不等那太监回话,就见谢峥鸣一跃而起,那脚步快的根本看不清是否落过地,太监目瞪口呆又後知後觉的自言自语道:
“王妃?定王不是没成亲吗?上次成亲没成,这麽快就又有中意的啦?”
谢峥鸣正风驰电掣的往宫门掠去,可是眼看到了,却被一个和尚阻了去路。他长眼一眯,心中有了猜想,此时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此的人,大概就是洪松给皇上推荐的什麽狗屁大师吧!
“定王殿下有礼。”
“你在等我?”
“非也,贫僧只是受陛下召见前去朝云殿。”
谢峥鸣观察了一下这个大师,见他的确如刘公公说的那般,仙风道骨,白眉入鬓,模样倒是唬人。
谢峥鸣脸色阴翳的冷笑一声,道:
“那小秃驴我已经带回来了,你们……该不会师出同门吧?”
没想到那青丸大师却愣住了一瞬,
“秃驴?”
谢峥鸣不想多言,轻蔑一笑,
“告辞。”
谢峥鸣离开後,李崇与紫鹰单独与张晓交谈了一番,问起了不少李岑儿时的往事,而张晓多数都对答如流,偶有记不清的,不过因为李岑当年还小,这也不奇怪。
而他头上的胎记,则是最有力的证明。李崇在密旨当中交代刘公公的也正是此事。
李岑身上的胎记,不止腿上的一处,还有一处更好辨认的,是在头上。只是头上的胎记在头发的遮挡下,平时是看不到的,所以除了家里最亲近的人之外,无人知晓。
李崇对谢峥鸣留了一手,为防止他在此事上动手脚,他特意给了刘公公这道密旨,以验证寻找到的人是否是真正的李岑。所以,在见到张晓之後,刘公公在他回答出关于李岑的不少事情後,便让他剃发加以验证。而张晓头上在相同的位置,果真有一块胎记,这也让刘公公更加确信,此人就是陛下要寻找的小公子李岑。
紫鹰看着眼前的青年,虽然他说出了不少李岑儿时的事,可是他的心里却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这个“李岑”对他太过友好,看他的眼神太过亲切?
在他心里,李岑见到他不该是这样的。他曾梦到过李岑再见到他时,对他恨之入骨的眼神,他应该恨他,怨他,不原谅他才对,可怎麽会是这个态度呢?
……就好像,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是怎麽与家人离散的。
“你可还记得,当年是如何与我们分开的?”
紫鹰故意没有说出刑部的事。
果然这个“李岑”竟然说道:
“当时年幼,惊慌失措之下,很多事我也记不清了。紫鹰大哥,你是不相信我吗?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带着哥哥去烤蚂蚱吃,我偏要跟着,还抓着没烤熟的蚂蚱往嘴里塞,结果回去就拉了三天肚子?”
紫鹰点点头,
“记得。”
是啊,他记得,可是这个张晓越急着表明自己的身份,他越是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