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家没有沙发,也就是说褚橙没有地方可以睡觉。
男人睡得死沉沉的,并不知道霸占了别人的窝,看得褚橙牙痒痒,很想擡脚把人踹下去。
但良心尚存的他克制了这一非人道的行为,只是扯出一张凉席,铺上一层微薄的垫被,扯出一床棉絮裹住,不爽地关灯睡觉。
在黑暗中,男人粗重的呼吸更加明显,甚至偶尔还有难受的哼唧声,让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烦躁。
等人退烧了,他一定要把人踹下床解恨,再丢出大门报警。。。。。。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果真梦见这一幕,那个男人被他一脚踹下床,衣衫紊乱,长发散乱披散在腰间,墨色的眸子迷乱望着他。
自己则一脚踩上对方大腿,勾起绳索,看着棉绳勒进对方肉中,愉悦不已。。。。。
梦境中他还想多踹两脚,男人身上的绳索却不知所踪,那双大手扣住他的腰,用力往下一带,自己就整个人摔在地上,接着那具庞大的身体压下来,眼前只剩一片黑影。
重量压在他身上,导致他呼吸不畅,而这窒息感太过于真实,一句粗口脱口而出,猛地睁开眼,居然清醒过来。
然後他发现身上果真有东西压着,是那个男人从床上滚下来了,半个身子趴着压在他身上。
褚橙:“。。。。。。”
这他娘的果真是祸害。
他几乎和对方脸贴脸,稍微一动就会有丧失初吻的危险,他只好往旁边转头,顺带试了试对方额头温度,发现恢复正常後,再没了同情心,直接用力推开,扔对方在地上起身开灯。
刺眼的灯突兀亮起来,他伸手捂了会儿,转身对上一双无机质黑色眼珠。那双眼珠子微微转动,带着危险的探究意味,给人某种丛林猛兽盯上猎物的错觉。
褚橙那一瞬间汗毛倒竖,下意识想去找把武器捏在手里。
夜里没有人声,加上老城区远离主干道,车流量少,夜间更加寂静,只有风从窗户缝隙挤进来,发出细细的呼呼声。
两人就那麽互相看了许久,男人皮笑肉不笑,看样子在极力压制怒气:“亲爱的怎麽还把我绑起来了,这也是你书中那个奇怪的癖好?”
在褚橙书中,捆绑这类不在少数,但都是李炆绑别人,展现大总攻风采。
褚橙不欲对自己书展开讨论,言简意赅:“好了就滚。”
男人危险地眯起眼睛,纠缠不休:“你该对我负责。”
褚橙面无表情:“你怀我孩子了?”
男人咬牙切齿:“你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摧残。”
褚橙瞪他:“细说。”
男人:“。。。。。。”
男人诡异地沉默了,瞪着他的眼睛杀意更盛,气氛浓重得可怕,目光交错之间电闪雷鸣。
半晌,男人几乎是咬碎了牙齿,一字一句:“断肢丶ABO丶NTR丶蛋糕叉子丶双性生子丶人兽丶囚禁强制。。。。。。”
对方如数家珍,常规的丶猎奇的几乎说了个遍,还有很多离谱到作者本人都不记得写过的设定。
比起这个,褚橙还是很好奇,一位直男真的能看完这些吗?
他上下打量对方一番,斟酌道:“你喜欢男的?”
男人本来还在回忆有哪些,闻言像条岸上垂死挣扎的鱼,蹦跶两下气急败坏:“男人怎麽可能喜欢男的!”
褚橙不信,嫌弃道:“那你还想上我?”
男人呼吸加重,胸口剧烈起伏,不耐道:“我说了,要回去就必须做你书中的事情——”
“停!”褚橙真心不想听这人发癔症,“这个系统很莫名其妙吧,你怎麽能确定是真的?”
男人:“验证过了。。。。。。”
褚橙:“嗯?”
男人:“前置任务是激吻,我没做,所以惩罚是生病。”
褚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