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手机的拨号键每按一下便有机械女人播报声。
温暖意识到这个人在打电话,擡手扫掉了她的手机,半玩笑的念出台词:“你想叫人来看我的笑话!”
手机被打飞,那人叹息,将温暖缓缓放倒在地上:“你等一会。”
後背贴上草坪,温暖拉住那人,真稀奇呢,她明明没用什麽力气,那个人似乎很好摆弄似得,被她压在了草坪上。
温暖舔唇。
那只手摸上额头,叹气声又传来。
温暖堵住那张嘴,身体被唤醒的恶劣本能让她做了许多不能做的。
那些反反复复出现在青春期煎熬夜晚里的躁动绮思。
她在这个陌生人的身体上全都一一实现了。
甚至伴随梦境的重复,她还会幻想一些别的场景。
车上丶阳台丶厨房……甚至是散夥饭的餐桌上。
反正都是梦,温暖肆意大胆,直到她在慢慢失真的梦境里醒来,按亮床头灯。
温暖毛躁坐起,呆了片刻。
感觉很怪……
谁做梦梦到情敌之後又紧接着做春梦的?
春梦无痕,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温暖去厕所冲洗,再把黏腻的内裤搓洗干净。
镜子里印着张清秀脸庞,温暖挑眉,五官顿时就像活了一样的流出一点痞气。
温暖眼底通红,她唇虽不如姜姝饱满,但和姜姝轮廓锋利五官则像喝了欲水不同,她是轮廓还未褪去嫩气,五官却凌冽非常,不笑不说话时,自带禁欲气息。
但此刻她眼底都是欲望,像被情欲搅乱心池,耳目红丶眉眼红丶唇红湿润,脖颈更透红,在灯光下能看清深色的青筋。
温暖借用姜姝的话:“伤风败俗。”
任谁看了她现在的摸样,都能猜到她脑子里在想什麽。
凌晨三点,温暖终于把自己收拾出了人样,她倒了杯冰水降温,瞥见客厅桌上的儿童水杯又想起了梦里的姜姝。
高中时代的姜姝家境似乎很一般。
水漫出杯口,烫得温暖缩回手下意识张嘴含住,她将目光投向剧本。
……
翌日片场。
温暖来得比谁早,她蹲守化妆间等妆造老师,火急火燎装扮好,堵住上工的郭真。
“郭导!”中气十足,把早起打工的郭真喊回了魂。
郭真:“大早上犯什麽傻?”
“士别三日。”温暖说。
郭真疑惑。
温暖催促:“快说啊快说啊!”
“吴下阿蒙。”姜姝照旧送女儿上学,上楼撞见温暖臭屁这一幕。
温暖:“……”
郭真从懵逼到了然,拍肩鼓励温暖:“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温暖:“嗯!我知道该怎麽演了!”
郭真来劲了,招呼现场,让温暖在陈芳芳化完妆之前先来几个单人镜。
温暖闭眼,耳边是姜姝冷言嘲讽,脑子里则是那个成绩优异,却常常沉默的高中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