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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救修(第2页)

这时大夫起身,挡住了齐言的视线。“好在剑伤得不深,若是再偏上半寸,只怕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齐言才知道,原来造成自己心脏疼的不是骨折,而是剑伤。

男人应了一声,让大夫下去开药。大夫领命而去。临走前嘱咐齐言,最近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

但他刚走,齐言就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痛感一阵阵从伤处泛起。可齐言从小就在病痛中长大,最擅长的便是忍痛。

他强硬和男人对视,无声抗议他把自己随便认成什麽人的事实。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视线从那发丝稍显凌乱的额角一路向下,经过鼻梁,鼻尖,最终定格在他苍白的嘴唇上。

齐言不知道他在看什麽,还没想好如何反击,就见男人偏过头去,冲门外唤了一声。

“福冲!”

蒙面的黑衣人推门而入。

来人身形高大魁梧,腰侧别着一把没有鞘的雪亮长剑,中间的两道血槽中似乎还残馀有血迹。

齐言不明所以,警惕而防备地盯着两人。

男人似乎也在看他神情。片刻,对黑衣人说:“愣着干什麽?没见着沈三公子嘴唇都已经干到起皮了吗?”

齐言下意识抿唇,才注意到,的确起了些硬硬的死皮。

黑衣人似乎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不管男人让他做这件事的缘由是什麽,只一味地听从命令。他干脆利索地走到桌边,倒了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直直怼到齐言面前。

茶水微微泼出一些到粗糙的褥面上。齐言没有动作。

一个要给,一个不接。两方僵持不下,还是男人挥挥手指,又让黑衣人下去。

“沈三公子不必如此警惕。”男人亲自接过水杯,又起身递给他。“本王已经命人去通知沈府,最晚明日,沈公子就能见到亲人了。”

‘本王?’齐言抓住最关键的两个字眼,饶是已经做了半晌的心里准备,也还是不免惊骇。

未知的处境和在这个时代具有绝对权威的身份,都在瞬间让他感受到几乎灭顶的焦虑。

他下意识想要跑,手紧紧攥着榻上的被面,眼神也跟着飘忽不定起来。尽管尚有理智告诉他要克制,不能露出马脚,否则只会死得很惨,可面前的人似乎还是看出了端倪。

男人轻笑,睨着他居高临下道:“看来沈公子是伤势严重到说不了话了,那本王就不多叨扰。好好休息吧,等到沈府的人来,三公子应该会愿意与本王谈谈。”

说罢,将茶杯轻飘飘扔在桌上,转身离去。

茶水泼了满桌,齐言知道,这话相当于是软禁。在男人动身的刹那便掀开被子想要起身追出去,为自己搏一条生路。然而一个身高腿长的人再怎样也不会不及一个病秧子的反应速度。等齐言双脚着地,又因气血不足而摔倒在地的同时,雕花的木质大门紧紧闭合。接着,门外的人分散开来,分别守在门边和各窗边,将这间小小的房间守得水泄不通。

高大的身影遮挡日光,在地面上投下数道威严不近人情的身影。

齐言呛了两声,唇角滑下湿漉漉的血痕。循着阴影偏过头去,他的目光从影子落到窗边桌前的一副铜镜上。

那铜镜明亮,光可鉴人。齐言从里面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那是一张陌生而俊秀的脸。

肌肤白皙细腻,五官温润,眉目如画。面中是一管在现代人审美看来很完美的直挺鼻梁。整个人都称得上精致。只是眼瞳和唇的颜色又很淡。

因为伤痛与绝望,这张脸此刻眉心微蹙。沾染深红血色的唇紧紧抿着,配上那身沾满血污的浅青色衣衫,看上去有种惊心动魄的破碎感。

也就是这一眼,让齐言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被那人认成是旁人——这并不是他自己的脸,而是属于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沈三。

医者说沈三的伤口差一寸就要伤到心脏,但或许,是自己的到来才使那一寸得以保全性命。真正的沈三和他现世的身体一样,都已经回天乏术。

可齐言根本来不及伤春悲秋。刚才的一摔,使得他胸前的伤口崩裂开,斑斑血迹从纱布中渗透出来,又透过衣衫。伤口传来阵阵钝痛,但没有那位王爷的命令,外面那些人根本不会管里面的动静。

缓过一阵不知是悲伤还是失血带来的眩晕,齐言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撑着身体上床。取过床头医者留下来的金疮药,自己解开衣衫和纱布,为自己上药。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清自己的伤情。

半寸馀宽的伤口纵向刺在胸前,鲜红的皮肉翻出一点,内里是深黑的,像是探不清深度的深渊。

血随着心脏的跳动不断淌出,不一会儿就几乎蜿蜒满这整具劲瘦单薄的身躯。齐言阖眼定了定神,简单擦过血迹,将金疮药的粉末尽数倒在伤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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