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年开车跟着蒋丽去拜访沈家。
林知年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几次差点追尾,到了目的地,林知年停好车,解了安全带,和蒋丽准备上去的时候,“你今天怎麽了?心不在焉的,路上都闯了几次红灯。”
林知年愣了下,说:“可能上次出车祸有点阴影。”
蒋丽知道林知年前几天为了救一个路人出车祸的事,故此也没有再说话,看着电梯层数跳跃。
电梯门开了,林知年按了门铃,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由远而近,“来了。”
保姆开了门,“太太,林太太到了。”
林知年进去将备的礼品放下,说:“伯母好。”
沈夫人拉起林知年的手,坐下,说:“哈哈哈,这就是年年吧?长得真乖巧可人。”
林知年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眉眼弯弯。
沈夫人:“听你母亲说你现在在电视台工作呢?”
林知年看了一眼蒋丽,“嗯,刚过了实习期,每天跑跑新闻什麽的。”
沈夫人点点头,说:“挺好的,记者多锻炼人。”
蒋丽笑笑没接话,只说以後再发展,随口问起,“沈远还在英国吗?”
“是,快回来了。”沈太太笑着说,“我哥这几年也有些力不从心,想把家业早早给小远托付。”
沈太太和蒋丽聊着坐了一会,林知年看着窗外天不知不觉都黑了,怕许立赴约,又怕许立不赴约,矛盾极了。
等到从沈家出来,林知年便借口去加班,开车赴约。
这时候外面飘起了雪花,起了雾霾,月亮被隐上了一层纱,不甚清晰,暮气沉沉的路上稍有点堵车。
与此同时工人北路巷口一家烤肉店,晚上北京时间23:13分依旧分外热闹,熙熙攘攘的,其中有一桌男人最多,两张桌子拼在一起,看起来像大型聚餐,里面还夹杂着一个女孩子,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
这时里面有人问,“阿立,涛子不是说你今天有事,不过来了吗?怎麽又来了阿。”
有人笑着附和道:“就是啊,听说好像还是和前几个月来我们工地采访过的女记者单独约会去了呢。”
衆人去看许立,他坐在那里,没啃声,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可谢展涛知道许立去了,且足足等了五个小时,结果没等到人,被放鸽子了,本来准备回家的,被自己拉来吃饭了。
衆人闹作一团,人群中坐在许立旁边的女生却变了脸色,望了眼许立。
谢展涛撂下酒瓶,说:“行了啊,吃饭是真的,但是人林记者是因为有事没来,毕竟人家是记者,哪有我们这麽游手好闲的。”
谢展套说着也瞧了下许立的脸色,冷淡淡的,那时候谢展涛也捉摸不透,不知道许立到底在不在意。
不在意吧,冰天雪地的等了足足五个小时,你说在意吧,也没见对林知年有多上心主动,像块木头。
这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看不是人家有事忙,而是故意放我们许立的鸽子,她们那种人怎麽看得上我们工地上班的。”
许立擡眸看了眼说这话的男人,这时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放下筷子,“你们说的女记者是谁啊?”
付佳说完,去看许立,许立坐在那儿也没看她,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过说到底,像林记者她们那种人不瞧不起我们,就已经很好了,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还是离她们远……”
谢展涛擡头突然瞥见林知年往过来走,“那是不是林记者?我没看错吧。”
听到林记者几个字,许立身体一僵,擡头,就看见林知年站在自己前面,林知年点头和大家打招呼,笑道:“好巧啊,没想到又碰到。”
可她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许立身上,也不知道许立有没有赴约,一时间竟有些尴尬,也不好贸然解释今天放鸽子的事。
许立垂眸,没看她。
付佳也跟着望了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针织毛衣,复古黑色半身裙,黑色小皮鞋,贝雷帽,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肩膀上,穿着很低调,却很……很贵气,没错就是很贵气的女孩子,是的,和她,和许立他们身上的市井气息不一样。
而林知年的到来,让气氛拘谨了起来,衆人都点头,十分坐立不安的回应着,而谢展涛很识趣的把许立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说:“林记者吃饭了没有,要不和我们一起吧。”
林知年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说:“还没有,今天下午本来和人有约了,想空着肚子的,没想到临时出了点事,所以还没来得及吃饭。”
她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许立,语气有几分可怜。
许立察觉到她的目光,擡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没有看她。
谢展涛和服务员又要了一双碗筷,林知年正往许立旁边坐,顺势就看到了许立旁边的女孩,是烫着很长的卷发,打着卷的发梢是紫色,很浓的妆,林知年愣了下,点了点头。
付佳顺势伸手,说:“你好,我是许立的……”
付佳她说到那儿,停顿了下,林知年擡眸,往下坐的动作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许立,有些不明所以,可随後付佳语速很快的说,“高中同学付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