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芙黎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耳朵,“我不知道!我成绩不好高一才入的团,我什麽都不知道!”
“……指望不上了。”
凌彻看了看四周,这里的沙地还算牢固,便任由芙黎缩成一团,直接忽略了哭得死去活来的松年,朝阮明洲走去,“至少他说的还是人话。”
*
“《宣明五气篇》提到灵气并于心则喜,并于肺则悲,并于肝则忧,并于……”
阮娇娇看着还在矜矜业业背书的阮明洲,“夫君你快背完了吗哈哈哈哈……”
阮明洲充耳不闻,“《阴阳应象大论》又说肝在志为怒,心在志为喜,脾在志……”
“……”
此时此刻,凌彻只恨疯的不是他自己,“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停下来!”
说完,凌彻便弯腰抓了把沙子,朝着阮明洲兜头扬下。
阮娇娇用手挤压着僵硬的俏脸,“你这是呵呵呵干嘛呢?”
“他不是喜洁嘛!”凌彻解释:“我试试有没有用。”
只见阮明洲愣了一瞬,而後又一边清理着身上的沙土一边继续背:“《情志九气》里讲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而总统魂魄……”
“……”凌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问阮娇娇,“他们水灵根都这麽……目中无人?”
阮娇娇揉着脸边笑边想了几个呼吸,“我也来试试呵呵……”
只见阮娇娇走到阮明洲身後,毫不犹豫地就在後者的脖颈处劈了个手刀。
朗朗背书声戛然而止,阮明洲两眼一翻,软倒在沙地上。
世界,顿时安静了四分之一。
目睹一切的凌彻完全没觉得阮娇娇下手黑,反而还懊悔他怎麽没想到这招,然而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阮明洲……
凌彻眉心拧个疙瘩,非常不赞同,“你好歹扶他一把啊!”
“我忘了……”阮娇娇歉疚,“以前都是打高二狗那样的哈哈哈哈,第一次打自己人呵呵呵就忘了嘛!”
“有道理!”凌彻觑着昏迷不醒的阮明洲,缓缓打出问号,“不对,你把他打成这样,那谁来想办法?”
“哦!”阮娇娇掏出水囊,“我是这麽想的哈哈哈哈,先把夫君打晕再泼醒,看看能不能打断他的思路,万一夫君醒来就恢复正常了,那就能想办法救我们了呀哈哈哈哈……”
讲道理,哪怕此时芙黎是清醒的,她也想不出这种宛如电脑死机时直接拔电再开机的解决办法……
凌彻朝她竖起大拇指,“以後谁说体修没脑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阮娇娇连忙商业互吹:“你一个人就把我拉出流沙也很厉害哒呵呵呵……”
“哗啦……”
凉水兜头泼下。
阮明洲就在武体二人简单粗暴的叫醒服务中悠悠转醒,他坐起来後便下意识地抹了把脸,顿时粘了一手的泥沙,不禁蹙起眉心。
这时候眼前递来了一方手帕。
阮明州顺势看去,继而一愣,“阮娇娇?你不是陷在流沙里了吗?”
而後又朝流沙坑的方向看去——
坑里空无一人,坑外……
双膝跪地的少年一边痛苦流涕一边往沙地上倒酒,一旁的少女则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阮明洲缓缓打出问号,“他俩怎麽了?”
阮娇娇:“好耶!夫君好像正常啦哈哈哈哈……”
阮娇娇擡起手,高兴的和凌彻击了个掌。
凌彻的唇角终于出现了上扬的弧度,“你刚才说他们是七情秘境催发的情志病,快去看看能不能治。”
阮明洲愣住,被关键词激活的大脑里,晕倒前的记忆瞬间一一浮现。
“……”阮明洲尴尬地捏紧双拳,“我知道了。”
他刚要起身,後脖颈就传来一阵酸痛,“嘶……凌彻,帮我看下这里怎麽了?好痛!”
“……”凌彻看都没看,张口就来:“你刚才晕倒了,可能是扭到了。”
阮明洲:“晕倒?我为什麽会晕倒?”
阮娇娇张口就来:“太阳晒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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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後。
五人组合力将新鲜出炉的大型遮阳伞立了起来,芙黎在伞下贴上由清凉符拆解演变成的清凉阵,再由阮娇娇很有仪式感的铺上一块绸布,大夥儿这才席地而坐。
“好累。”松年收起熔炉和图纸,“终于可以休息会儿了。”
芙黎靠着粗壮的伞柄,“休整半个时辰後我们就出发,沙漠昼夜温差太大了,得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阮明洲揉着酸疼的脖颈,“也不知道这个秘境都是沙漠地形,还是沙漠只是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