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湖轻笑,她还真当个热闹看啊?
“且慢!”阮一竹走到阮娇娇身边,一手搂着後者的肩,冲方渊道:“你要解释是吧?现在娇娇,少阁主和总管事都来了,你就当着他们的面,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凌彻被某个敏感词触动,下一秒就全场搜索起来,当看到那个讨厌的人就站在芙黎身边时,凌彻下意识地捏紧了拳,然而再次和芙黎的目光撞上,他又不争气地别过脸……
闻言,方渊吞了口唾沫,他着实没想到这几个少年的来头那麽大。
思索几息,方渊才开了口,“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和柳儿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在方渊战术性停顿的时候,芙黎边嗑瓜子边问:“你猜他会编什麽借口?”
阮明湖:“借口?你这麽早就认定方渊有错了?”
“这不明摆着是渣男软饭硬吃还出轨的戏码吗?”芙黎拿出帕子用来包住瓜子皮,“我就好奇这孩子都有了,他哪里还有脸说没做过对不起你们姑姑的事?”
下一秒,方渊就给出了答案——
“柳儿只是个普通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感而有孕来的。”
“咳咳咳……”
芙黎差点被瓜子仁呛死。
感而有孕,芙黎上一次听说还是在华夏的神话故事里——
华胥踩踏雷泽中的大脚印,感而有孕生下伏羲。
附宝见闪电环绕北斗七星,感而有孕生下黄帝。
简狄吞玄鸟蛋,感而有孕生下商朝始祖契。
……
能被感而有孕生下来的都是三皇五帝那样神话级的大人物,芙黎是真想问问方渊他那靠嗑丶药才嗑到筑基的身体里,究竟有哪一点了不起的基因,值得被感而有孕地遗传下去?
然而在前排撑场面的群衆都是十七八岁的修真少年,这时候都被方渊的话唬得一愣,就连两百多岁的阮一竹也蹙起疑惑的眉头。
此时那个名叫“柳儿”的女人连忙附和,“对,我的确是感而有孕,五个月前方真人来我家买过花,当时我就感应到了他的气息,後来就……”
芙黎顿时就认可了凌彻的修为崇拜——
五州界中能被普通人称为“真人”的都得是元婴期及以上的修士,方渊区区筑基中期,他何德何能?
方渊趁着少年们发愣的空挡,一个箭步跑到阮一竹面前,拉起她的手,柔声道:“你知道我不是自行修到筑基的,灵力有时很难自控,这才阴差阳错的有了这种事,柳儿今日寻来,只不过是想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听不下去了。”
芙黎把瓜子和手帕尽数塞到阮明湖手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而後便仰起头,冲着阮明湖甜腻腻地大声道:“明湖哥哥……”
阮明湖:“……”
突然有一种“她要搞事”的预感。
人群中,阮明洲绷着的板砖脸上出现了裂痕——
这似曾相识的死动静……
当衆人都看过来时,芙黎才继续夹:“我不太明白,这女子究竟是要感应到方真人的什麽气息才会有孕啊?”
全场鸦雀无声。
阮明湖那张白皙的俊脸顿时染上了一抹薄红。
然而芙黎还在夹生夹死地重拳出击:“另外方真人说他难以自控灵力,衆所周知,灵气一旦被修士吸纳为个人灵力,就只会储存在中宫和灵脉里,哪怕是难以自控也只会在体内紊乱而已,那……明湖哥哥,方真人的灵力又是怎麽溢出,并且还能被普通人感而有孕的呢?”
“……”一时间很难面对自己名字的阮明湖擡手扶额,“一竹姑姑,还有必要让他们闹下去吗?”
阮一竹好歹和方渊同居两年,怎麽会听不懂?只是她生在修真世家,从来没接触过普通人,才会被“感而有孕”这种玄之又玄的借口所蒙骗。
此时阮一竹俏脸通红,嫌弃地抽回手,在衣裙上擦了又擦,而後她一脚踢在方渊小腹上。
前排围观亲眼看到阮一竹踹哪儿的三个少年,不约而同地打了个激灵。
方渊顿时被踹翻倒地,痛苦地捂着某处,然而阮一竹又扑了过来,不解气地拳打脚踢,“娘了个福生无量!你这个不当人子的狗东西,当姑奶奶是傻子是吧?搞大别人肚子还想让姑奶奶给你们养孩子?阿呸!娇娇,过来帮姑姑打死他!”
阮娇娇:“好的姑姑!”
芙黎重新从阮明湖手里接过瓜子和手帕,在方渊哀嚎不止的BGM里,边嗑瓜子边看真人版手撕渣男。
阮明湖探究地看着深藏功与名的芙黎,意有所指地问:“一直以来,你什麽都知道,对吗?”
“咔嚓……”
捏着瓜子的手顿住,芙黎仰起头对上阮明湖的视线,弯起唇角,“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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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松年:我回来啦!让我康康各位人美心善必发大财的宝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