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完了娇,阮娇娇又贴在阮明湖的耳边悄悄道:“到时候你把我一年的零花钱也算在里面给他们。”
阮明湖闷笑,真不知道说她心思单纯还是不谙世事。
但凡是商人,看过符器二人组企划书上着重点明的商业价值就难免心动——
信号基站一旦建成,後期带来的收益不可估量,哪怕只是卖人手一个的小型传信炉,一年就得卖多少个?
这对于垄断传统传信炉産业的玲珑阁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了。
阮明湖按捺住内心的喜悦,“我需要和玲珑阁其他管事详细商谈,会尽快给你们答复。”
“好。”芙黎起身做礼,“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凌彻:“告辞。”
松年直接复制粘贴。
阮明湖起身回礼,“明洲,你留一下。”
阮娇娇眨巴着杏眼,“我呢?”
阮明湖不语,只是一味地微笑。
*
茶室。
阮明湖在阮明洲面前的茶杯里添上茶水,“你很信任那三个玄三宫的小友?”
阮明洲:“嗯。”
阮明湖:“可是他们资质平平,不是世家子,修行体系也和你不同,你们几个,看起来不像是一路人。”
阮明洲一点也不意外阮明湖对那几个夥伴的信息了如指掌,外界都在拿着放大镜看阮家,更何况是自家人?
他只是没想到……
“你有好好看企划书吗?”阮明洲皱眉,“你管能让玲珑阁传信炉産业营收一年就能翻几千甚至几万番的人,叫资质平平?”
阮明湖:“……”
阮明洲学着凌彻抱起手,微微扬起下巴,“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我想阮家需要重新评估你的能力,究竟还适不适合总管事的位置。”
看着一手带大的堂弟做出反常的举动,阮明湖先是一愣,继而又无奈地笑,“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的,阮家上下,包括玲珑阁的夥计都认为阮家这对竹马青梅心思单纯,从小到大他俩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白嫖党,而且他俩又不爱与人计较,不然入门考核那天高安悦就不会因为欠钱不还惨遭打脸。
所以作为竹马青梅关系最近的好大哥,阮明湖不得不替他俩掌掌眼,把把关。
“他们不一样。”阮明洲提了提唇角,“他们是我的朋友。”
“那个芙黎确实不一样。”阮明湖了然,“娇娇在信里说过,这一年她竟然跑到洗心阁试炼里看书,当真是惊世骇俗!”
“不。”
过往的画面一一在阮明洲脑海中闪过——
他被高安悦当衆刁难时,是芙黎把他挡在身後帮他解围。
他修行医道一年仍旧做不出一颗好灵药,芙黎不但没另寻医修,还教他冷冻干燥法和炼蜜手搓药丸子。
尽管期间也走过弯路,闹过笑话,但总的来说,这一年多的修行时光里,他不再像前十六年那样孤独。
阮明洲唇角的笑意渐渐扩大,“芙黎还只是个脑子不好使的瘸子时,我就知道她和常人不一样。”
*
两天後,阮明湖以8000个灵玉收购了信号基站的项目,这对于空有计划却无实物的项目来说,的确是个让双方都很满意的高价。
芙黎如约把拆解符文的方法写成文书交给阮明湖。
拿到钱後,五人组一致通过划扣完芙黎的债务,剩下的钱由脑子最好使的阮明洲保管。
就当五人组准备去香满楼摆一桌时,芙黎一拍脑门,“哎呀!拆解符文的办法我好像写漏了一句,你们先去点菜,我回去确认下!”
说完,芙黎就一阵风地往回跑。
夥伴们愣了愣,而後又不疑有他地往香满楼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