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常听晏清的话,此事找他更有效!崔恒哥哥直接去文庆馆即可,本王先走一步!”
说着,在丞相府侍者惊异的目光下,慕容稷强行上了对方的马车。
马车内,晏清端坐正中,擡起的目光明显不愉。这时,马车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慕容稷连忙放下车帘,扑过去捂住晏清微张的嘴唇,同时高声道。
“晏兄要去明月楼啊!本王正好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
马车外脚步声微顿,紧接着,传来崔恒清润悦耳的询问声。
“晏公子若是觉得不便,我们就不麻烦了。”
此时,慕容稷正跨坐压在青年身上,一手按着对方胸膛,一手捂着对方嘴唇,面颊相距不过一尺,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手下心脏震颤逐渐加快,包裹在青衫下的身体僵硬紧绷。
听到崔恒的声音後,慕容稷扯开一抹肆意的笑容,在青年惊疑的目光下,缓缓靠近对方唇角。
在陡然急促的呼吸声中,她忽然转到对方耳侧,轻声威胁:“给本王好好说!否则。。。。。。”
而後,在崔恒的再次询问下,慕容稷终于挪开了紧按着对方的双手,整个人却依旧紧贴着对方身体。
晏清被压的脸色通红,按着车厢坐板的两只手青白紧绷,被松开後,他立马扭向车窗方向,沉了几口气,方才缓缓开口,只是声音有些沙哑。
“晏某无事,自会应殿下之请。”
几瞬後,外面才传来崔恒的温声:“那便劳烦晏公子了。”
“殿下,明日可莫要再迟到了。”
慕容稷几番保证之後,崔恒才上车离开。
很快,丞相府的马车也徐徐驶离。
马车内,
慕容稷终于松了口气,她撑着晏清肩膀从对方身上挪开,身子歪斜靠在车厢,双腿伸直,故意搭在青年身侧,将对方困在角落,兴致盎然的望向对方红的滴血的耳垂。
“晏哥哥很热吗?”
晏清正襟危坐,深吸了口气,道:“日後还请殿下自重,莫要再如此玩笑了。”
“晏哥哥生气了吗?”
“晏某非您玩乐之人,殿下方才行为,十分不妥。”
慕容稷摇着腿蹭了蹭对方衣袍,笑容满面道:“本王只是不想被崔恒发现我们要去的地方,情急之下才堵了你的嘴。若晏哥哥生气的话,今晚本王请客,咱们换个更清净的地方如何?”
晏清将身边不安分的两只腿放下去,眼眸微垂:“晏某那日确实失礼,且既已答应殿下,便不会食言,今晚之後,自是两清。”
慕容稷笑:“本王还以为晏哥哥对香红阁那种地方会避之不及呢。”
“心若止水,无处非宁。”
闻言,慕容稷忍不住大笑出声,整个人再次凑近对方。她注视着晏清下意识远离的动作,缓缓靠在对方原本坐的位置。
“若真如此,晏哥哥又何必在意本王?”
“殿下与他人不同。”
“哦?”
对上那双意味深长的试探眼眸,晏清不觉又想起了梦中的封妃圣旨。
这些年游学各州,使得他对世家的了解更深了些,也让他对那道莫名其妙的圣旨多了不一样的想法。
梦中齐王死後,两位皇帝先後出事,最後世家才不得已扶持了皇长孙慕容稷。按世家之意,他们绝无可能让自己进宫,圣旨只能是慕容稷自己的意思。
因梦中他与慕容稷交集不多,假若对方并非对他有情,封妃便只是想要寻求帮助。可如此强硬做法,会得罪清流一派。但同时,也会让世家放松警惕。
如此一来,皇长孙此人,倘若不是有足够的筹码与自信,便真的只是一个只知玩乐的风流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