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眼眸大亮,却又听见少年平静的吩咐声。
“郊外火药等物品,按计划销毁。”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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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某处暗室内,
紫云被挂在石壁上,遍体鳞伤,呼吸沉重,听到接近的脚步声,她垂着头,艰难开口。
“杀。。。了我。。。。。。”
黑袍人用梅花刺擡起紫云下颌,嗓音沉哑含笑:“我怎麽舍得杀了你,我们可是一同长大的亲人。不过,在临安王身边待久了,你该不会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紫云缓缓睁开双眼,望向那张熟悉的面容,没有回答。
黑袍人也不生气,如同闲聊般的继续道:“消息越来越少,昨晚香红阁密道的事,你竟一点儿都没传回消息,若不是主子命我看着你,昨晚你们差点坏了主子的大事。”
紫云咳了两口血,还是没有说话。
黑袍人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有多关心临安王,不然也不会将你放在他身边。但你永远要记得,你真正的主子是谁,你的任务很简单,别再做多馀的事情,否则。。。。。。”
“。。。杀了我。。。。”
“别闹,等过了这几日,你就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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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欢坊,
当慕容稷和青玉再度回到房间时,房外传来熟悉而焦急的喊声。
青玉看向慕容稷:“灼郡王?”
慕容稷朝少年点点头,随後弄乱床榻,坐在桌前,吃着早已凉透的粥。
青玉则重重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扯开衣衫,又拧了拧脖颈与胸前,方才走向门口。
他不耐烦的打开房门:“谁啊!不是说了不准来打扰吗!”
慕容灼怒瞪青玉一眼,狠狠推开对方,而後疾步走向慕容稷。
“听说阿兄受伤了!伤哪里了?怎麽不找大夫?还在醉欢坊待着做什麽!是不是这家夥又缠着你!本世子。。。。。。”
慕容稷按住少年急切检查的双手,无奈道:“小伤而已,歇了一夜早没事了,哪用得着看大夫。再说了,在香红阁那种地方受伤,传出去本王面子往哪搁,当然要换个更悠闲的地方待着。”
说着,她捏了捏慕容灼的手:“你不是在王府陪着阿姐吗?谁告诉你我受伤了?”
慕容灼松了口气,坐在旁边,紧盯着走向阿兄的妖媚少年,目光不善。
“阿姐近日已经不再发脾气了,常在湖边散步。今早玉青舟前来拜访阿耶,说起昨夜香红阁地动起火,还说阿兄受了伤,和慕容瞻一样昏迷不醒,阿姐也很担心,所以我才来找你。”
“没去王府?”
慕容灼:“我又不傻,他肯定想我去王府,让二皇婶知道了教训阿兄。醉欢坊离得近,阿兄又常来,我当然先来这里找人。”
慕容稷起身,叹道:“阿姐此时怕已经离开王府了。”
“怎麽可能!阿姐明明已经。。。。。。”
“看上去好了很多?”
慕容灼怔怔点头。
慕容稷揉了揉额头:“香红阁出事,若无法让朝堂转移注意力,便会确定北狄事宜。无论如何,和亲一事,都会定下,只是早晚的问题。阿姐定然也想到了。”
“我这就回去!”
慕容稷:“倘若阿姐不在,千万不要大张旗鼓,我会尽力将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