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是朕亲下的赐婚,你莫不是在责怪朕。”
慕容稷气呼呼扭头:“他们。。。。。反正稷儿讨厌他们!而且五皇叔一直没回来,说不定也是慕容瞻搞的鬼!”
昭明帝望着少年气愤的小脸,缓缓叹道:“任何罪行都要证据,不是你说他们有罪他们便有罪,不然朕这个皇帝还怎麽当。”
“至于南越尸蛊一事,晏清与崔恒也告诉了朕,此事确实需要细查。你认为在他们二人中,谁更适合查此事?”
慕容稷想了想,摇头:“稷儿觉得他们俩都不行,还不如让神羽卫去呢。”
昭明帝挑眉:“为何?朕听说你与他们二人关系不错。”
闻言,慕容稷脸色有些怪异,她看了眼御座上的人,悄声道。
“您又不是不知道稷儿喜欢长的好看的人,他们俩可是大晋衆女子心中的梦中情郎,稷儿哪有不亲近之理。再说了,他们都对上庸很熟,稷儿想在上庸学院畅通无阻,当然要提前做些准备。”
闻言,昭明帝面色微沉:“了解上庸便罢了,莫要太过放肆,他们身份特殊,并非你能随意玩笑的那些风尘男女。”
慕容稷轻哼道:“稷儿可没胆子招惹他们。”
又警告了几句,昭明帝揉着太阳xue,挥挥手,示意都退下。
慕容稷刚要跟着高公公出去,却再次被叫住。
“你阿娘前两日带进宫的灵沁草何处所得?”
慕容稷:“翁翁可是觉得身体轻快了些,那是二舅舅让人从青州带回来的,据闻长在云海之下,可清心明目,阿娘就是用了那东西才恢复了的,最後一株前两日刚给您。”
“没有了?”
慕容稷眨眼:“家里没了,但二舅舅过两日回京,恰好带了些,到时候稷儿让人给翁翁送来。”
昭明帝端坐正位,面色如常:“听闻花家儿女皆习武,几日後的秋猎让他也来吧。”
慕容稷面色大喜:“谢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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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楚王府。
“慕容稷!你怎麽能答应让你二舅舅也去秋猎!”
慕容稷侧躺在美人塌,揉了揉耳朵:“这是阿翁要求的,稷儿能有什麽办法。”
楚王妃冷哼:“你办法多了!反正你二舅舅绝不能去秋猎,到时候你直接去向陛下请罪。”
“那可不行,若二舅舅不去,阿耶怎麽来秋猎。”
楚王妃昂首挺胸:“自然是光明正大的进去!”
“光明正大?”慕容稷笑,“一个死人,怎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那些皇亲贵胄会不会认为阿耶欺君?会不会将近日发生的事情联系到阿耶身上?一切都未可知。”
楚王妃眉头紧蹙:“那些事情和你阿耶有什麽关系?他这些年可都在青州待着,从未来过京都!”
“他们可不会这样认为。阿娘也不必担心,秋猎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楚王妃长叹一声:“但你二舅舅那种跳脱的性子,在秋猎这种京都贵胄齐聚的场面,难免会给你惹麻烦。”
“阿娘未免太小看二舅舅了,他经营花家商铺多年,虽性情豪放不羁,却也有商人算计的习性,稷儿说不定还需要二舅舅的帮助呢。”
楚王妃坐在塌侧,认真描摹着塌上少年精致的眉眼,眼眶发红。
“你既已决定,阿娘便不多说,只是,你们一定都要小心,阿娘再也承受不住失去的痛苦了。”
慕容稷坐起身来,握紧对方颤抖的手。
“阿娘放心,有稷儿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