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齐王等人也赶了过来。
“稷儿可还好?方才在我们的方向看不到你,那熊发了狂才将你露出来,应是有人不小心误射了。”
“误射?”
慕容稷推开晏清,看向齐王身後的几位公子。
“本王如此显眼还能误射,你们确定是上庸出来的?”
几个公子连连道歉,其中一人面露愧色,跪在地上。
“是草民眼拙!草民有罪!”
其他公子连声斥责,
“贺樟!亏你还是学院优等生!怎麽如此鲁莽!”
“早知如此就不带你来了!”
“真是想争权想疯了!殿下若要处罚他,我们别无二话!”
。。。。。。
齐王眉头紧蹙,似乎也觉得自己先前的承诺有所不妥。如今幸好有晏清在,稷儿无事,否则他定会被父皇责罚。
“这些人是本王带来的,此事本王也有干系,稷儿若要怪,便怪在本王身上罢。”
这些年,慕容稷早已摸清了齐王府的情况,对她这位跷勇善战的三皇叔,慕容稷几乎可以放心,所以要对她下手的,定是这些公子中的一个。
但如今已有人认罪,听其他公子的话,对方似乎还是上庸优等生,且看上去老实诚恳。若非慕容稷真的感受到了那箭小心翼翼的威力,她定然觉得此人在替人顶包。
真是太奇怪了。
慕容稷眯了眯眼,冷哼道:“这和三皇叔无关。贺樟是吧,本王记住你了。”
晏清的目光也落在对方身上。
贺樟头垂的更低了。
齐王刚要说话,便听到了对方下一句话。
“既然如此,那这野熊可就归稷儿了,三皇叔没有意见吧?”
齐王失笑:“放心,本王不和你抢。”
又说了几句後,慕容稷便和齐王等人分开。
第一轮秋猎即将结束,慕容稷刚要上马,却忽然僵在原地。
武仆:“殿下怎麽了?可是之前伤到了?”
慕容稷擡手碰了碰後背,龇牙咧嘴道:“没事,是旧伤。”
香红阁密道的伤口虽不算深,但却因为渗入蛊毒恢复的较慢,几乎每日都需要换药。定是刚才躲避野熊发狂时她动作太快,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该死!
晏清知道蛊毒的厉害,他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伤药:“殿下可要换药?”
慕容稷倒是能忍,但她若是就这样回去,定会再牵扯出刚才的事情,齐王必定会被阿翁斥责,阿耶出现也会受影响。
她咬了咬牙,走向大树。
“武仆,你来给本王换药。”
晏清看向武仆,目光漆黑。
不知为何,以往在将军面前都混不吝的武仆,此时竟然有些害怕此人。他‘嘶’了两声,捂着自己的胳膊。
“属下刚才受了伤,手上没轻没重的怕再伤了殿下,要不还是让晏公子来吧?”
慕容稷想了想後背伤口的位置,气哼哼道:“随便谁!快来给本王换药!”
晏清缓步走进,到大树边时,慕容稷已经将後背伤口处露了出来。
望着眼前过分细腻的雪肤,晏清一时有些怔愣,但想到对方娇纵的生活,便也释然了。
可当他将被血色浸湿的白纱拿开後,眼眸陡然睁大,呼吸声不受控制的沉重起来。
似乎是被尖锐的菱形物体刺入,那伤口呈星芒状,极为清晰。
清晰的让晏清瞬间记起了梦里前世,他在金陵时的荒唐一夜。
与他彻夜缠绵水乳交融的朦胧女子,背後有着同样的星芒印记。
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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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远在万里的燕景权:艹!老子把你送过去是干嘛的!!!!!!
武仆:。。。琬琬郡主?
燕景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