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稷拈了拈手指,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转过身,在衆宾惊异目光下,毫不留情的,重重踹向朝她疾步行来的定国公。
‘哗啦!——’
陈设花瓶被带倒碎裂,定国公被身後几个家仆扶起,面容难掩怒色。
“殿下如此……”
“定国公!”慕容稷一声怒喝打断,颤着手指向对方鼻子,“你胆敢虐待本王王妃!残害皇室曾孙!你该当何罪!!!”
残害皇室曾孙?
皇室曾孙?!
皇长孙的孩子!!!
前来吊唁的衆贵客目瞪口呆。
定国公也怔在了原地,仿佛从临安王口中吐出的是天书一般。
不等衆人反应,慕容稷便带着同样震惊的慕容琬几人出了定国公府。
直到马车行过街道,慕容灼才惊雷般的爆发出一声尖叫。
“她有孕了?!”
马车四周的百姓不觉投来好奇目光。
将玉青落安稳放在塌座上,燕景权就仿佛躲避洪水猛兽一般,僵坐在距离女人最远的车门处,面如鬼色。
望着角落憔悴苍白的玉青落,距离最近的慕容琬更是手足无措:“你们什麽时候……她怎麽就……这事是不是……”
玉青落无奈擡眼,虚弱道:“殿下……”
慕容稷这才恢复往日模样,笑眯眯的给女子递过去一杯热茶。
“本王故意吓他们的,玉青落只是来了癸水。阿姐,你这反应是不是过了?”
慕容琬猛地松了口气,闻言,不禁瞪了少女一眼。
都怪临安王风流纨绔的人设太过深入人心,她差点都忘了稷儿的真实身份。
虽然不明白少年後半句话的意思,但慕容灼和燕景权明显放松下来。
“阿兄!你要吓死我了!”
燕景权心跳仍未舒缓下来:“殿下日後莫要开这种玩笑了!”
“这可不是玩笑。”
对上几人疑惑视线,慕容稷目光流转:“定国公世子在刑部大牢失踪,定国公状告数次无果,之後便经常出错,渐失圣心。除了玉青落外,其他未出阁女子的婚事接连被退,门庭衰落。如今定国公府暂秘丧事,借老国公旧情,就是想要趁机恢复荣宠。本王又岂能如他所愿?”
慕容琬:“那玉青落……”
“咳咳……公主不必……咳…担心……我早已不是……咳咳……定国公府的……人咳咳……”
燕景权目光幽深:“陛下想要定国公府没落。”
慕容稷竖起食指‘嘘’了一声:“是定国公府故意残害皇室曾孙,自取灭亡。”
少年纤白手指落在唇瓣,张合间,唇齿交错,柔软红舌一闪而逝,就像昨夜的旖旎梦色。
燕景权蓦地偏头,喉咙剧烈滚动,发出沉闷的‘嗯’声。
“听说崔公子昨夜回来了,世家礼数向来周全,不知道他会不会去五皇叔府上贺礼?”
燕景权再次扭头,盯视着少年白壁玉容。
只见少年略微怔愣,随後露出清浅笑容,纤细手指捏着酒杯一饮而尽,朱唇轻啓。
“管他来不来,我们要做的是让五皇叔和若晴表姑开开心心的成亲!”
“说的是!我们可要仔细盯着谢家!防止他们暗中搞麻烦!”
“不止谢家,五皇子府和安平候府都要派人守着。”
“阿兄放心吧!我们这麽多人,还怕搞不定一桩婚事?!”
然而,
几人千防万防,最後还是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