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和倒悬让慕容稷差点把刚喝的醒酒汤吐出来!
“混蛋!……呃……燕景权……放……本王下……呕……来!压得……要吐了!!!”
此时两人已脱离宫灯最亮处,沿着僻静些的宫道回廊前行。
燕景权一手紧箍住肩上人乱蹬的大腿以稳定身形,一手本应扣在那纤细弧线上。可少年喝多了很不老实,止不住的扭动挣扎。男人大掌无意识地顺着腰线向下滑去,宽厚的手心隔着冬日锦袍无比清晰地罩住了浑圆轮廓。
掌下触感柔嫩又蕴含惊人弹力,与他想象中少年结实的腰臀截然不同。
熟悉的燥热瞬间涌起,压抑数次的情绪陡然翻腾。
“别乱动!”男人低吼出声,声音沙哑得吓人,下意识地用了些力去压制那挣扎扭动的源头。
可按住之後,掌心的嵌入感与那份要命的弹软触感让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一股更加凶猛的热度冲击小腹,让他不觉想起了梦中的热烈缠绵。在少年几番毫不停歇的吵嚷声下,他鬼使神差的擡起手,重重落下。
“啪!”
不轻不重的一声脆响,甚至谈不上多疼,却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少年身後隆起的软处。
这一下,两个人瞬间安静下来。
慕容稷酒意顿时醒了大半,她像根木桩一样僵硬地趴在男人宽阔坚实的肩背上,只感受到身体紧密接触处传来的热度,以及那带着掌控意味牢牢覆在原处丶温度越来越灼人的手掌。
夜风寒凉,可此时慕容稷的心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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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王府的宽大马车早已等候。
燕景权沉默地将人安置在铺着厚软锦垫的车厢软座上。
慕容稷刚一擡头,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眼眸里。她心下一沉,知道自己最担心的那件事,又一次出现了。
她强压下心头狂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慕容浚和慕容灼招手。
“五皇叔!我们一起……”
“回府还有酒宴,五殿下好好休息,我带殿下回去。”燕景权径直打断,将绯衣少年推入马车内。
慕容浚也是如此想的,看到稷儿安静下来,他便带着昏昏欲睡的慕容灼上了马车。
马车在安静肃穆的夜色中缓慢啓动。
燕景权牢牢锁住对面软塌上半躺的少年,声音又低又沉。
“慕容稷,你其实……”
“啊——”慕容稷猛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身子一歪,微朝着车壁闭上眼睛,双手互相插入衣袖紧紧握住手臂,含混道,“好困……到了府里再叫我……”
良久,身旁传来一声轻叹。
“殿下知道的,对吗?”
慕容稷没有任何反应,心底期待男人能像从前一般,继续压抑情绪,重新做回兄弟。
然而,那叹息声越来越近,直到面颊传来滚烫热意,男人声音再度响起,极轻,却极清晰。
“慕容稷,你好狠的心。”
慕容稷眼眸紧闭,依旧毫无动作。
车内静得可怕。
她只能听到男人越来越压抑的沉重呼吸声,很快,那声音逐渐消失,脸上的大手也慢慢挪开。
慕容稷心底猛地一松,她正准备找个恰当的时机醒来,下一瞬,耳垂却骤然被灼热气息缠绕,啃噬。
“殿下,回应我……”沉哑磁性的危险声仿佛穿透血肉,紧贴心脏响起。
似乎今夜饮酒太过,慕容稷脑中一片混沌,根本不知如何应对男人再无法掩饰的情感,她能做的,只有用力闭上双眼。
幸好五皇子府距离皇宫不远,很快,慕容稷就听到了喧闹声。
慕容浚的马车先一步到达,她能听到二人下车,慕容灼晕晕乎乎的胡乱要酒,也能听到慕容浚惊喜的招呼声。
“晏公子!怎麽不进去喝酒?来人……”
“多谢五殿下美意,”青年嗓音温润从容,仿佛从未有过怒火,“晏某不喜饮酒,况且家中长辈身体不适,贺礼之後就要先行离开,故特此等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