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小侯爷还没说雍州的事情呢。”
後背抵着假山石壁,被撩的面红耳赤的陈宝玉喉咙剧烈滚动,急不可耐的扯开自己衣衫。
“好说好说!只要殿下同小爷春风一度,殿下想要什麽小爷都答应你!”
慕容稷抚过对方脖颈,力道未松:“本王如何相信小侯爷?”
陈宝玉视线掠过少年微敞的雪白肌肤,急匆匆的将腰间玉佩扯下,递出。
“有此信物!可直接调动亳州三大仓的钱粮!”
“那永乐候那边……”
“殿下放心!阿耶只有小爷一个儿子!小爷想做什麽,他一定会支持!”
望着眼前人□□焚身的急切眼眸,慕容稷就知道他在撒谎。
然而,她今夜的目的,并非钱粮。
慕容稷将对方牢牢按在假山上,强压恶心,倾身逼近。
却忽然,她感觉到一阵心悸,身体陡然没了力气。
霎时,两人姿势翻转,脖颈紧贴着对方大手,意识迷蒙间,慕容稷听到了对方激动又蛊惑的轻声。
“……睡吧……睡吧……睡醒之後,殿下就会舒服了……”
被对方半扶着离开假山,慕容稷呼吸沉重,强撑着意识,却只能感受到心脏在猛烈的跳动着。
是酒吗?
还是醒酒汤?
不对!都不是!是……是他!
是……
慕容稷咬紧嘴唇,血腥气让她再度睁开眼睛。然而很快,她忽然天旋地转,最後直接栽倒在一个坚硬冰凉的怀抱中。
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想吐。
“慕容稷!张嘴!”
狂怒低吼的沉声在她耳畔炸开,同时,下颌被一只铁硬的粗糙大手强硬捏开,来不及反应,泛凉苦腥的药丸便被塞入喉咙,入口即化,她的意识再次陷入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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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的沉闷声响。
慕容稷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口干舌燥中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鼻间萦绕着皮革丶淡淡檀香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她艰难地支起身,扶着快要炸开的额头,重新聚焦的眼神一时茫然。
奢华软垫包裹的马车车厢,对面的宇文贺如同浸透了暴戾和血腥的火山,一动不动地坐在对面。玄色暗纹骑装上还溅着大片暗黑色的血渍,双手紧握,指节发白,粗重的喘息和绷紧的下颌线条透出惊人的煞气。那双深褐色的眼珠正死死地紧钉在她的身上。
慕容稷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嗓子干涩发紧:“你……你怎麽来了?”
宇文贺身体前倾,巨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车厢,一字一句的砸在沉冷的空气中。
“你不就想让我去吗!你不就想让我替你杀了陈宝玉吗!慕容稷,你还真他娘的猜对了!本王就是对你念念不忘!本王就是想得到你,狠狠在床上弄死你!今晚本王替你杀了陈宝玉,你最好给本王受住了!”
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
慕容稷知道自己该生气的,可她却没有丝毫气怒,反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甚至是……悸动……
她捂着胸口,感受着胸腔猛烈跳动的心脏,认真望着男人暴戾面容,嘴唇紧抿。
被那双带着湿色的漂亮眼眸盯着,宇文贺强压怒火,粗暴捏住少年後颈,俯身逼近。
“连陈宝玉那种货色都能下的了手,和本王的各取所需,殿下最好也忍下去!”
他的念念不忘,源自于从未得到过。仙凝丸药效将他的欲望无限放大,却始终无法尽情舒缓,以至于离开金陵的每时每刻,他都在想着少年,想着对方被他压在身下狠狠折磨。
他心甘情愿的跳下陷阱,必然要收回对等的东西。
喂给少年的药只是麻痹身体,意识却很清醒,他要让少年清楚的丶一刻不停的看着自己是怎麽被玩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