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子小心,若连你也中招,我们就真的没有後路了。”
“放心,我不会的。”金无忧目光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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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金陵王府,宇文贺书房。
“你们可真够大胆的!”
两人坐在方桌两侧的太师椅内,桌上是侍者特意准备的浮梦白。
欧阳珣倒了杯酒,缓缓推过去:“这不正合王爷的心意。”
宇文贺一饮而尽,面上兴奋未消,然而,他也想到了玉青落等人正准备解决的问题。
“古昭既能中蛊,想必也能解蛊。”
欧阳珣微笑:“王爷不必忧心,此等蛊术非寻常之法可解,最重要的药引,还在我父王手里。”
宇文贺会意擡眸:“南越圣女,她如何了?”
“麻烦呐!”欧阳珣颇为无奈,“油盐不进,谁的话也不听,只想见八弟。可惜,古昭如今还没能力制出尸蛊,不然只需要让她活着就行。”
宇文贺:“八公子没动静?”
欧阳珣:“他能有什麽动静,一个废物罢了。之前那样,想必也是中了那圣女的蛊。这不,距离圣女时间越久,他就越来越像从前那副蠢样,不用管他。”
宇文贺点头:“那如今就是世家的麻烦了。”
“人在我们手里都好说,但现在重要的是,”欧阳珣紧盯对面男人,“陈宝玉。”
宇文贺又喝了杯酒,淡淡道:“人是本王杀的,祸还到不了你身上。”
欧阳珣笑了笑:“王爷莫非以为本公子离不了永乐候?”
“不是吗?”
欧阳珣强压心底怒火,故作平静道:“父王如今基本已将王府交给我,日後四神学宫和凤羽卫都是本公子的,为了将来,乌恒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宇文贺拈了拈手指,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温软滑腻的触感。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迟缓开口的嗓音沉哑非常:“五公子想说什麽?”
欧阳珣示意心腹再拿好酒来,随後倾身道:“既然如今临安王已是王爷的人,不如将此事顺理成章的推在临安王他们身上。小侯爷的事情一出,南边那些豪强便不会再买五皇子的账,楚王在黄州更会步履维艰。这样一来,朝廷清流想要重分土地的新政便迎刃而解。北狄也能得到更多好处。”
话落,陷入沉寂。
欧阳珣静静等着男人回答。
很快,宇文贺笑出了声。
他轻轻瞥了眼对面急不可耐却还要故作轻松的五公子,笑意逐渐扩大。
“五公子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欧阳珣目光疑惑。
宇文贺手中酒杯重重放了下去:“临安王如今既已是本王的人,本王为何还要让他牵入这桩祸事?”
欧阳珣看着他:“王爷别忘了,他只是中了移情蛊,并非真的喜爱王爷。”
“本王当然清楚,”宇文贺毫无被威胁的怒意,粗粝指腹摩挲酒杯,仿佛少年温玉般的肌肤,“只不过,将此事推在临安王身上,只能解决眼前的事,五公子何不想想将来?”
劝出的话又被送了回来,欧阳珣着实有些没明白。
“王爷说清楚。”
宇文贺截过侍者送来的玉瓶,仰头灌了一口,任由那清冽的酒水顺着喉咙深入腹部,醇香酒气就像是少年灼艳的面庞,让他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