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淮只当她在安慰自己,笑笑便放人去了。
二人到达南宁後,发现南宁人山人海,明显多了很多外来的江湖侠士。
住宿时恰巧遇到华武观的封修竹,一问才知,这些人都是得到了九皇子被魔教护法绑到南宁的消息来救驾的,而且还有些离得远的在陆陆续续的往这边赶来。
这消息散布的,倒像是明晃晃的陷阱了。
“你们哪来的消息?”阮岁初问。
“九皇子失踪已传遍大街小巷,人在南宁,是从锁妆楼散布的。”封修竹回答的很认真,看起来不像是追名逐利之辈,只是他回答前看的孟择世那眼有些古怪。
待分开後,阮岁初问孟择世:“你和他——”
“毫无关系。”孟择世反应极快,他想了想,“倒像是要和你说什麽,但碍于我在场。”
阮岁初皱眉:“我与他初识便在幽州,之後再没见过,他能有什麽话同我说?”
“不知。”孟择世拿出苏泊给他们的玉佩,“先去锁妆楼吧。”
明仪一事到了南宁便止步于此,确实得去问问有无新消息。
至于锁妆楼散布此事,二人只当苏泊想借江湖之人帮他们。
而远在天都的苏泊若是知道二人想法,恐怕百口莫辩,只道一句“冤枉”。
阮岁初二人站在锁妆楼下,看着满楼红妆粉黛,香气扑鼻。
食色性也,果然是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二人面不改色进去,立刻便有美人迎上来。
孟择世亮出玉佩,阮岁初开口就是:“找你们花魁。”
“巧了,我们花魁正跳舞呢!仙长您这边来~”
二人跟着进入大堂,中央有一个大鼓,一位红衣女子在其上翻腾跳跃,清脆的鼓点和着乐声,一点也不突兀。
看了片刻,阮岁初察觉那花魁好似常看某个方向,她探头去寻,在那边人群中竟发现了熟人。
本该在华武观的观主,赵日成。
对方身穿便服,右手戴着黑色手套,鼓掌敲击栏杆时,似有铁鸣之声。
原本如此嘈杂的环境不该注意到这个,但那声音太过突兀,并不与乐声融合。
台上不知何时换了水袖,红袖腾飞,袖未至,花香先到。
阮岁初被那花香打个猝不及防,想不起闪躲,孟择世提剑轻拍,红色水袖拍在剑鞘上,被其反推回去。
台上的花魁笑颜如花,兴致盎然地向阮岁初明送秋波。
阮岁初呆愣原地。
不只是花魁太美,而是这个人……她认识。
水袖舞继续,第二位被选中的幸运嘉宾是赵日成。与阮岁初不同,赵日成顺势抓住红袖借力而起,“咚”的一声落在鼓上,与花魁翩翩起舞。
孟择世见阮岁初看得目不转睛,神情又有些一言难尽的样子。
“怎麽?你也想与花魁共舞?”
阮岁初立刻摇头,面露惊恐:“我上去也只能打一套拳法。”
一曲舞毕,赵日成揽着花魁的柳腰便要向楼上去。
“赵观主!”阮岁初连忙拉着孟择世跑过去。
赵日成回头,阮岁初她不认识,但孟泽世他是见过的。
“久仰大名!您怎麽在这儿啊?”阮岁初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晃悠,心里已经在尖叫大问什麽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