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时候说要嫁人!”赵知静愤怒道:“还不是你家那个老不死!还要给我指婚,让我去嫁永王,她咋不上天呐?”
太子平静地道:“她很快要升天了。”
“……”赵知静深吸一口气,捂住耳朵道:“你刚刚说的,我没听见啊,这宫廷秘辛,不要告诉我!”
“你想嫁给那个粗人?”太子又道。
这是第三遍了。
他复读机啊他!
赵知静叉着腰丶气呼呼道:“你管我嫁给谁!我就爱粗人怎麽啦,长得壮实,证明人家身体好!”
太子笑着,走近一步。
赵知静拉着脸,後退一步。
“你干什麽!”
太子凑到赵知静耳朵边,偏头道:“你在雍城名声不好,也不该自暴自弃,嫁不出去当个老姑娘也没什麽,但要往外地寻摸,饥不择食就不好了,不能知根知底,嫁过去受了委屈也只有咽下去,你爹就算是镇北侯也管不到房里去,孤都能想象你未来有多惨了。”
赵知静此刻,犹如愤怒的斗牛。
她可以不嫁,但被人嘲讽嫁不出去就过分了!
“呵呵,彼此彼此,太子殿下这麽多年也没大婚,”赵知静冷笑道:“那我合理猜测,太子是不是有什麽隐疾啊?”
太子低头看着赵知静,淡定道:“孤戳中你心思,恼羞成怒了。”
袖子里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如果有愤怒值,赵知静此时已经爆表了。
“哼,殿下别激怒我,”赵知静瞪着刘裕,道:“我要是嫁不出去,那殿下就小心自个儿吧,到时候我就到宫里哭着喊着要嫁给你!”
刘裕视线游离了一息,看向远处的云霞。
“免了,你的脾气,孤可受不住。”
就知道你个假和尚,有厌女症,验证完了自己的猜想,赵知静心里平静了许多。
她快速上前,狠狠踩了刘裕一脚,怕被收拾,踩完後立马跑了。
刘裕低头,雪白的鞋面上,沾满泥尘的脚印突兀又脏乱。
久久未擡头。
留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树林里钻出来,观摩了一场戏後,不禁多嘴了一句:“主子,县主那性子,得小心翼翼哄着,不能对着干,姑娘们都需要哄的。”
刘裕转头看他。
“你很有经验?”
“属下没有。”
“你那舌头,如果割了,孤认为更妥当,你以为呢?”
“……属下知错了,以後再也不多嘴了。”
不久後,留白惨白着脸,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出宫後的第二天,赵知静再次扬名雍城。
而且比上一次更出名。
安顺府。
“你说那赵知静把永王打了?打得鼻青脸肿,下不来床?”
“是呀,小姐。”
“贵妃找她麻烦,招她进宫,她居然敢骂贵妃不会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