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进受不了地站起来,对着刘裕道:“此举如此残忍!违背本性!高大人乃朝廷官员,是圣人的臣子,殿下把人送入虎口,与畜牲何异?”
齐庸都惊呆了。
其馀人:“……”
李进成功引起了刘裕的注意。
“你算个什麽东西?把孤比作畜牲,够胆!”刘裕看向底下的侍卫,“来人,掌嘴,让李大人好好清醒清醒。”
“殿下你——”
不等李进反应,已经有侍卫迅速地上前。
‘啪啪’两声,李进的脸上落了两个巴掌印。
就在衆人注意力在李进身上时,齐庸看到太子做了个手势,他眼皮子一跳,然後就看到下面有人上前,将老虎嘴上的绳索一刀斩断。
饥饿极了的老虎很快挣脱了嘴上的套子,在高远徉惊怖的眼神里,一口咬掉了高远徉的左腿。
“啊啊啊啊!!!”
“救命!!!”
“殿下饶命,我都说,我都说!!”
衆人这才惊醒,笼子里的畜牲传来‘咔擦咔擦’的声音,那是在撕咬高远徉已经断了的左腿。
碎肉与鲜血,血红色从笼子里流到地面上,又有人白眼一翻,晕倒过去。
高远徉还在痛苦地嘶吼:“殿下饶命!我不想死!”
“是李进,一切都是李进让我干的!”
“我有证据,殿下饶了我!!!”
李进目眦欲裂地瞪向笼子里的人。
刘裕简单的擡擡手,就有侍卫上前,打开笼子,飞快地把高远徉拖了出来。
而笼子里的老虎还在进食,没有试图冲出来。
齐庸已经受不了现在的场面,他已经吐了一回,此刻指着李进道:“殿下,有高远徉指认,李进李大人有重要嫌疑,下官建议收押李进,待证据齐全後再审!”
管他娘李将军王将军的,吓得肝胆俱裂的齐庸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只要把李进收押,能结束了今日的酷刑,他就回府,不不不,辞官!他要辞官!他再也不要掺和到太子的事情里了。
“齐庸,本官与你乃平级,你休想关押本官!”李进愤怒道。
许是受了齐庸的啓发,其他官员也忙不叠地参李进:
“殿下,下官认为李进有重大嫌疑!”
“下官附议!”
“殿下,下官愿意亲自派人前往李府,收集证据!”
“殿下英明,下官手里有李进谋逆的证据,望殿下逮捕了此人!”
……
刘裕看着菜市场般的现场,嘴角微微扬起。
有意思,真有意思。
李进身子晃了晃,对着衆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为了活命,脸也不要了,我告诉你们,休想扳倒本官!本官不怕你们!”
‘啪啪啪’声音从上面响起。
刘裕拍拍手,说道:“李大人平日里做人似乎不大好啊,这麽多人都检举你,孤该如何处理你呢?”
李进已经被愤怒压倒了理智,矛头对准上面的人:“刘裕!你嚣张什麽?这麽多年都被人关在寺庙里,谁知道你是侍奉佛祖,还是侍奉那些老和尚?哈哈哈哈哈——”
“我叔父是李将军,我看谁敢动我!!!”
窥见太子第一次变了脸色,齐庸就知道,李进这人今日恐怕很难走出这间屋子。
刘裕甚至没出声,只是挥了挥手,立即就有侍卫将叫嚣的李进拖走。
“你敢动我!”
“我叔父是李将军,他会为我报仇的!”
“刘裕,你长就个女人样,心眼也跟女人一眼狠辣!你不得好死!!!”
赵知静本来背着墙壁,听着外间的审讯,忽然听到有人大声骂刘裕是个女人,她顶不住好奇心,又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心说我只看一眼,看见那人到底有多勇,然後就蹲下来。
结果,赵知静就看到那麽残忍的一幕。
让她连连做噩梦都做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