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太子骂滚,但刘懿开心得眉尾都快飞起来了,跟赵知静眨了眨眼,然後风速地离开了,走之前,还贴心地关上了包间的门。
“你与那周北杨什麽关系?”
没想到太子第一句话就问的这个。
赵知静打了半天的腹稿,胎死腹中,她带了点茫然看他:“那天在宫里,不是说过了麽?我爹招来的人,正好堵上了宫里贵妃跟太後的嘴。”
刘裕将茶杯放在桌上,伸手倒起了茶水。
茶香里带着几分甘甜,融入到空气里,回荡在赵知静鼻尖。
沉默了许久,刘裕才对赵知静道:“你与孤也算经历了几次生死考验,孤说过,你未来夫婿,孤会帮你参考参考,你可记得?”
神经病啊,想当我爹?
还考察她夫婿,他俩啥关系啊,这不纯纯的有病?
赵知静满肚子话,却不敢说出来,只是潇洒地摆摆手道:“没到那一步,用不着您!”
刘裕抿了一口茶,馀光却在对面姑娘身上。
“你爹眼光不太好。”刘裕这麽说道。
赵知静纳闷地看了刘裕一眼又一眼,心道,这厮让刘懿带她过来,难不成专门为了找她聊天的?
“久站不累麽,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这麽客气起来。”
赵知静插了会儿腰,对刘裕道:“那倒不是,我站着,高度合适,正好俯视你!”
看着眼前姑娘明媚的笑颜,刘裕招招手,道:
“知知,坐。”
赵知静闻言,脸色一跨,怨念颇重地道:“您就不能换个称呼吗?”
“为何?孤觉得很好听。”
“我不觉得,听起来像是在喊耗子,来,开饭了。”
看着赵知静鼓起的脸,刘裕嘴角的笑蔓延开来,如同冬雪初融般,映入赵知静眼底。
“知知,喝茶。”刘裕翻开桌上倒扣的茶杯,替赵知静倒了一杯。
“周北杨那个粗人,做人属下可以,但要是做人夫婿,那就不合格了,他跟你不合适。”
刘裕今日讲话慢吞吞的,对比往常,确实有些不一样,赵知静没说话,默默地喝着茶,看他能说出个什麽来。
看赵知静一副认真的模样,刘裕继续道:
“你看,他不嫌奔波,去替你请鹿州书院的周冲,这件事情就做得不好。”
做得不好?
赵知静迷糊了,继续听对方讲话。
“那厮,出发前是不是没有通知你一声?”刘裕问道。
“是没有,那不是情况比较急嘛。”赵知静答。
“可你若有别的安排怎麽办?这几日你又找不到他人,他也没留口信,更何况,若是他赶过去,没找到人,那又该怎麽办?”刘裕的话极具煽动性。
但赵知静没反驳他,只是回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刘裕继续道:“你看,他接了人,路上也没给你传信,好提前让你有所准备,那些书生聚集起来闹事,你在衙门里方寸大乱,万一想出什麽险招,出了差错,岂不是让大好的场面毁于一旦?”
赵知静越听越糊涂,人周北杨帮了自己,自己干嘛要在事情都成功解决後,还要去挑人家的错处啊?这没道理啊。
刘裕这厮吃错药啦?
今日嘴巴一直不停,话比自己还多。
“哦,我知道了。”赵知静见刘裕今日心情还可以,决定先不反驳他了。
“知知,你要知道,世间险恶,镇北侯远在边关多年不回,从小没人教导于你,孤可以好好教你,免得你涉世未深被人欺骗,周北杨孤派人查了,不适合你,你与他就少见面吧。”刘裕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模样。
这神态,这语气。
赵知静看了看天,觉得十分荒谬。
“孤说了这麽多,知知的意见呢?”刘裕见赵知静出神,突然问道。
赵知静回过神,见刘裕脸上喜怒不定,赶紧顺着他的话,道:“我啊,我没意见,殿下您不愧是当了这麽多年的和尚,念了这麽多年的经,您可真会说,哈哈。”
“你觉得,孤在说笑?”刘裕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赵知静求生欲极强,赶紧道:“没有没有,殿下您讲的太有道理了,我以後都听您的。”
“都听我的?”
“很好。”
刘裕再一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