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力的手掌飞快地掩住了赵知静的嘴,让她惊呼的声音吞咽了下去。
‘呜呜呜呜’
黑影开口了:“你喊什麽,是孤,莫怕。”
听到这声音,赵知静明白是这人是谁了,她也不客气,当即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赵知静用了全力,对方却纹丝不动,还贴心地给她留了呼吸的口子。
手掌下先是传来温热的感觉,接着丝丝缕缕的疼痛袭来,刘裕面色不改,还耐心地等手下的姑娘缓了好一会儿,才道:
“清醒了吗?”
“呜呜呜呜!”
“还喊人麽?”
“呜呜呜呜!”
赵知静努力摇头。
墨一样的夜色里,传来一阵轻笑。
大手松开,赵知静从床上坐起来,怒瞪对方,压着声音骂道:
“你一个太子,还是个和尚,半夜闯人闺房!”
“你丢不丢人。”
刘裕侧过头,声音凉凉的道:“那日在奉国寺,你爬孤床的时候,孤可没嫌你丢人。”
赵知静就知道,那晚上的事绝对是个把柄,不过她向来豁得出去,绝不会被刘裕几句话就羞得见人。
“太子要是觉得我占了你便宜,实在不甘心,那好办,”
“呐,”
“你也爬床,我赵知静今天绝对不多说一个字!”
赵知静故作大方地拍拍自己身侧柔软的床铺,丝毫不觉得羞耻,还目光灼灼地与刘裕对视。
刘裕:“……”
这世间能让他无奈的人不多了。
刘裕坐正身子,不去看与自己对视的姑娘,目光看向窗外那清冷的弦月,道:“把衣服穿上,孤要带你出去一趟。”
“不去。”
赵知静拥着被子,用杀人的视线看向刘裕的後脑勺。
大晚上的不睡觉,要带她去遛弯。
真是有病!
“白日里不是说好了吗?”
“什麽时候?你——”赵知静回答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白天,好像是随口答应了点什麽,顿时脸一垮,语气卑微道:
“我以为你说笑的嘛。”
“况且这麽晚了,要不,就算了……吧?”
男人都不用回头,赵知静都知道他有多生气。
那背影都透着股阴森森的寒意,只听对方声音愈发低沉:
“你如果不想被看光身子,”
“那就继续睡。”
赵知静无法,只得气冲冲地爬起来,对着刘裕的後脑勺做了个割喉的动作,顺便小小地呸了一声。
没想到对方跟身後长了眼睛一样。
“你再向孤吐口水。”
“孤今夜就带你去永定河游一圈!”
赵知静气得没法,知道这厮啥都做得出来,动作快速地穿了衣裳,憋了一肚子气。
跟在刘裕身後,轻轻松松地出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