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认为侯府是故意请了太子,来见证他的难堪的。
人群议论纷纷。
“太子怎麽来了?”
“太子也是来看永王丢人的?”
“听说这次永王犯事,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难怪,永王那个性子,还赔罪?他事後能生吃了对方!”
……
太子在衆人热切的目光中,走到永王身边。
“王兄,你怎麽来了?”
“怎麽?你来,孤不能来?”
永王心里已经把镇北侯府的人杀了几遍了,怒色才收敛了几分:“王兄,当然来得。”
“只是王兄不常赴宴,弟弟有些惊讶罢了。”
太子连眼神都不多给,只看向赵知静道:“安定县主极力邀请,孤,也得给镇北侯一个面子。”
赵知静:“……”
靠!
这是正儿八经的诬陷啊!
她哪里会给刘裕送宴帖,巴不得离这人远远的呢!
可这时候又不能反驳,好憋屈啊她!
“是吗?”永王看向赵知静的眼神都带了点恶毒:“安定县主手眼通天,本王佩服佩服。”
刘裕很自然地走到赵知静身侧,站定後,才道:“侯府遇刺这事,到目前为止还没解决,孤深感失望,两日过後,这个案子会并在奉国寺火烧案里,由孤来查。”
“县主若是对案子感兴趣,可以来大理寺旁观。”
说完,刘裕看向永王:“不管谁参与到了里面,孤都会严办。”
周北杨本来一直呆在角落里没吭声,这会儿子忍不住了:“太子,大小姐只是个女儿家,侯府遇刺一案,就由下官来跟进吧。”
不明白这位太子什麽想法,居然想把赵知静牵扯到里面去,周北杨想了许多,都没想到缘由,只是本能的否定。
“你算个什麽东西?”
“孤说话,也由得你置喙?”
太子的声音不大,但架不住现场安静,衆人听得清清楚楚。
就连一旁的永王都朝这位看过去。
周北杨也冷冰冰与那位太子对视。
“也没见太子,对北周有什麽建树,架子倒是挺大。”
“周,北,杨,”刘裕嘴里慢吞吞嚼着这三个字:“孤能容你站在这里,靠的,不过是镇北侯几分脸面。”
“若是孤不给面子。”
“就你爹生前战败那次,孤要真查起来,周将军在地下就该不安宁了。”
周北杨手背上青筋暴起,死死握住拳头。
眼睛里血丝弥漫,却不再开口一个词。
这人毕竟是为自己,赵知静赶紧揽过话题,道:“太子如果需要我旁观,我去就是,就是到时候真查出来个什麽,希望不要像今天永王一样,只是轻飘飘一句歉意就揭过。”
永王立即看向赵知静:“本王亲自过来致歉,安定县主难不成还不满意?”
“你道歉,我就得接受?”
“什麽道理!”
永王觉得死死压在心底的怒火都要压不住了,他音量低沉道:“那安定县主你,如何才能满意呢?”
赵知静还没有回话,永王妃看不下去了。
“安定县主好大的谱儿,本宫和王爷亲自过来,是看的镇北侯为国效力的面子,你算个什麽东西?”
“那你又算个什麽东西!”赵知静反骂回去。
“我爹给我争脸面,我高兴,仗势欺人也好,狐假虎威也好,我赵知静愿意,关你何事?”
“你一个即将下堂的王妃,不把永王拴裤腰带上,一天天四处咬人,到处狗吠,你又凭什麽?”
齐欣最恨别人拿她摇摇欲坠的王妃身份开玩笑,特别是耳边传来清晰的嘲笑声,她怒了。
今日赴宴,身上没带称手的鞭子,她怒极之下,脑子一片空白,一把冲开人群,朝着赵知静扑过去。
那迎面而来的巴掌,带着血红色的长长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