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有些发愁道:“不管幕後之人是谁,但府里人做事太不小心,这次被抓住了把柄,永王那边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府里。”
显而易见,主仆几人,都认为作弊是板上钉钉。
赵知娴进来的时候,赵知静主仆几个还在商量。
“静儿,你二哥出事了!”
赵知静看她一脑门汗,知道对方着急得很,道:“大姐,你先歇歇,二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那怎麽办啊,”赵知娴头疼得厉害。
“早知道就不让二弟去考了,府里又不是养不起一个纨绔子,比起害了全家,养个闲人也不是不行。”
“二姐先别着急,”赵知静递了帕子给她:“我已经派人给鹿州书院的山长去了信,应该很快会有回信。”
“山长毕竟不在官场,恐怕鞭长莫及。”赵知娴的担忧一点没减少。
“没事儿,咱们见机行事,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
“二弟不懂事,累得你操心,”赵知娴想了想,握着赵知静的手,叮嘱道:“静儿,这件事,你量力而为吧,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你也别铤而走险,咱们已经很是对不起你了。”
“若是最後实在没了法子,二弟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听天由命便是。”
“那是他的命!”
说到最後,赵知娴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的眼泪,眼神却变得刚强起来。
“大姐见外了,”赵知静握了握赵知娴的手,这位才是这府里真正疼爱自己的人,她承诺道:“大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置自己于险地!”
赵知娴破涕为笑。
“话说回来,我当日不是说了不要整这些幺蛾子麽,到底是谁干出这种事?”赵知静面色严肃道。
“娘跟我说了,她没有做,”赵知娴面色不由尴尬了几分,不确定道:“应该是我爹吧,他嘴上说得厉害,其实最担心了,也是好心办了坏事,哎。”
赵知静寻思她二叔看起来,不像那麽看重赵子封的样子啊。
两人正说着话,老夫人那边突然叫人过去。
赵知娴面色不悦,道:“谁把这事儿捅到祖母那里去了?那麽大年纪,可别气出个好歹。”
“不会,祖母自从躺过一次棺材後,什麽都看淡了,上回还跟我聊她去世後要怎麽办丧仪呢!”赵知静平静地说着话。
赵知娴听得人都呆征了。
“好了,咱们赶紧过去吧,说不定二叔回来了,我再问问详细的事儿。”
赵知静拉着赵知娴前往寿安堂。
寿安堂。
二老爷人站得笔直笔直的,手指着天,用着他的破锣嗓子正发誓:
“那糊涂东西,老子真是恨不得打死他,但贿赂这事儿,儿子我真没做,我发誓!”
见赵知静进来,二老爷语气更激动了。
“静儿啊,二叔真没干坏事,你可要相信二叔啊,二叔在你面前,从不撒谎的!”
赵知静就不明白了,现在一个个的都说自己青白,难不成是二哥那蠢货自己私底下做了点什麽?
“既然二叔你是无辜的,二婶也说她没做过,难不成是我二哥自己琢磨的?”
“一定是!”
二老爷使劲拍了拍桌子,哀叹道:“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那兔崽子这次可害苦了咱们家!”
张氏被丫鬟扶着进来,神色憔悴,但护子的心却很强烈:“什麽消息都没查出来,老爷凭什麽认为是封儿的错,封儿哪里有那麽大的胆子!”
“不是他的错,还是谁的错!”
“万一是别人冤枉的呢!封儿的案子还没断呢,老爷就这麽见不得封儿好是吧!”
张氏瘫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泪。
老夫人拿起茶杯,朝着两人脚边扔去,骂道:
“都什麽时候了,还哭哭啼啼,都给老身冷静一点,三丫头已经派人去知会了山长,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老二这几日多联系那些有门路的人,不吝钱财,多打听点消息。”
“张氏,你也别一天摆个死人样!封儿还没死呢,你提前给他哭丧啊你!”
见老夫人骂人手段升级,赵知静都心态放松下来。
“祖母说得是,先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赵知静坐下来,继续道:“别一个劲儿被被人拿捏着走。”
又过了两日,打听消息的人不仅没有进展,赵子封作弊一事闹得更大了,各种小消息乱飞。
锦桂院。
“春华,你的意思,连探望都不允许?”
这下子不好办了,赵知静明白,这绝对有人从中兴风作浪。
可如果没有赵子封的口供,她可操作的空间就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