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划破手腕,血滴入心灯。灯光映照下,所有被附体者心口都显现出混沌纹章——正是盟约时滴血为誓留下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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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篡改了盟约碑文」南宫玺凝重道,「我们的血誓成了他的控制媒介!」
现在唯有彻底销毁盟约碑才能解除控制。但碑文与所有盟约者性命相连,毁碑即杀生!
「还有办法」秦望突然斩向自己的斩孽剑。剑身碎裂,露出核心的一缕丝——苏清羽最后留下的「变量」。
丝融入心灯,灯光化作万千丝线连接所有盟约者。秦望的声音响彻天地:「以我之道心请诸君自斩因果!」
这是豪赌。赌的是盟约者们是否真心相信秦氏。
沉默良久后,冷锋第一个响应。他残剑逆斩己身,硬生生剔除了心口的混沌纹章!
接着是白蔹师尊,南宫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自斩。每道纹章消失,盟约碑就黯淡一分。
当最后一道纹章消失时,碑文自动重组为《真灵之盟》。所有被附体者恢复正常,修为因祸得福更进一步。
但就在众人庆祝时,秦小叶突然指着碑底:「那里还有东西」
碑底嵌着枚龙蛋大小的混沌核心,正在疯狂吸收刚刚产生的喜悦情绪!国师的声音从中传出:
「感谢诸位助我完成最后一步」
核心炸裂,迸的不是毁灭能量,是极致的「希望」——原来国师最终目的是收集万千希望情绪,炼制成对抗监察者的武器!
希望之光直冲云霄,竟真的击退了监察者巨眼。但虚空破碎处露出的,是更恐怖的景象:
无数被吞噬的世界残骸中,悬浮着第十五碑——
《万物皆虚》「见碑者,方知真实」
碑文照向众人,他们开始透明化。最坚定的道心也开始动摇,因为碑文显示出残酷真相:
所谓熵寂、监察者、甚至国师都只是更高存在的一场实验!
而秦望抚过渐趋透明的斩孽剑,忽然轻笑:
「那又如何?」
剑尖刺入第十五碑,碑文应声而变:
「知虚守实方为长生」
所有透明者重新凝实,眼中多了份彻悟的清明。
但危机未解。虚空深处缓缓睁开一双新的眼睛——那才是真正的监察者本体。而祂投下的目光,让刚刚凝实的众人再度开始消散
「没完没了」冷锋啐出口血沫。
秦望却望向秦小叶:「怕吗?」
小女孩额间莲印亮如星辰:「有爹爹在,不怕。」
父女俩同时举剑,剑尖汇聚起所有盟约者的信念。光芒中,苏清羽的身影最后一次浮现:
「记住真正的敌人」
她的手指向众人心口:
「是绝望本身。」
光芒吞没了监察者的目光。当视野恢复时,虚空只剩一片寂静。
但盟约碑上,悄然浮现出第十六碑的预兆:
《万物归一》「归处即」
而碑文的落款处,刻着枚小小的混沌莲印——与秦小叶额间的印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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