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
陆瑾画看了眼国师:“国师说他找你有事。”
慕容慧爆了句粗口,压低声音道:“我与他有仇啊!”
“公主。”笑眯眯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慕容慧见了鬼一般跳开。
燧我两手拢袖,微笑道:“不知公主可还记得臣啊。”
慕容慧挂起招牌笑容:“原来是国师大人啊,稀客稀客。”
“不知国师找本宫有何事啊?”
她理了理衣衫,不自然地别过脸。
燧我像个假笑男孩,微笑道:“不知公主可还记得,去年秋猎……”
“记得!”慕容慧尖声打断他的话。
她看了眼四周,脸色惊恐道:“本宫都记着呢,国师。”
燧我笑眯眯盯着她,似乎在问她要答案。
慕容慧又是擦汗又是理头发,极其不自在道:“今日不是商量此事的好时机,国师不如等……”
燧我任由她拉着袖子,说的话却极为无情:“正好今日陆姑娘在此,不如请她为你我做一做主……”
“不行不行!”慕容慧打断他的话,“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许扯上阿瑾。”
陆瑾画好奇地盯着二人,插嘴道:“不用怕麻烦我,我很乐意啊。”
慕容慧:“你不乐意,你很不乐意。”
陆瑾画狐疑地盯着她道:“公主何事不能让我知晓啊?”
她们是革命友谊,除了床上那点子事,还有什麽不能说的?
慕容慧害怕再待下去就露馅了,将陆瑾画拉去一边安抚道:“阿瑾,今日我是无法陪你了。”
对上陆瑾画狐疑地目光,她朗声道:“你千万不要跟清玉胡说啊,我与国师只是有些金钱往来罢了……”
陆瑾画:“哦~”
“真的!”慕容慧无语,又看向一边假笑的国师,叮嘱道:“林子外围是没什麽危险的,你若是自己去玩,千万不要走太远了。”
说了这些,又觉得自己废话太多。
皇兄都给阿瑾派了那麽多暗卫,她能有什麽事啊。
陆瑾画:“处理完事情,记得把金钱往来给我们说清楚,不然……”
“一定,一定!”
看着二人相继离去的背影,陆瑾画若有所思。
燧我今日虽还穿着那身道袍,但看布料,明显是套崭新的。往日散着头发,形容不羁,今天把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茍,戴了玉冠,还刮了胡子。
这也太奇怪了吧。
陆瑾画拉着缰绳,若是往日,她早就回去问燕凌帝去了。
可现在嘛……一想到今天还剩下那麽长的时间,回去就得一直面对他,还是在外面转转吧。
事实证明,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陆瑾画没走多远,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破空声传来。
利箭划破树叶,哗啦——破开树皮。
暗处的影卫纷纷抽出武器,将她护在中心。
陆瑾画拉紧缰绳,没过几秒,便看见林子里黑压压来了不少刺客。
当然不是来杀她的,刺客们正在追杀身形快如风的容逸臣,容逸臣不闪不避,直直朝她飞来。
遇到秋猎这种情节,十有八九都会触发刺客凶手这等有效情节,以此增进男女主的感情。
正是清楚这一点,陆瑾画在秋猎时从不与那二人接触。
看清是他们,容逸臣面色一变,喝道:“快逃!”
这怒喝声,瞬间让後面的刺客以为他们是一夥的,纷纷拔刀向他们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