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人又要开始吵吵,陆瑾画拿了干草喂给马儿,冷淡道:“清玉,你过来。”
慕容据站得远远的,眉头不悦地拧到一起,满脸写着:你们又想干嘛?
隗清玉小跑过去,还没开口问,便见陆瑾画将她常喂的那匹马牵出来。
她讶异道:“阿瑾,这麽冷的天,你要出门?”
“不是我。”陆瑾画摇了摇头,“是你,我想拜托你帮个忙。”
隗清玉来了兴致:“我们之间说什麽帮不帮的?你想让我做什麽,直说就好了。”
阿瑾向来聪明,事事都能做好,说是来保护她,其实什麽都不用做,完全是在被她照顾嘛。
终于也能用到自己了。
陆瑾画声音柔下来,摸了摸马儿,温和道:“陛下也快到了,我想请你帮我去接一接他。”
说着,她擡起脸,稚嫩面容冻得煞白,看着隗清玉心都揪起来。
陆瑾画道:“雪天路滑,我吹不得风,不然,应该自己去的。”
隗清玉连忙答应:“就这点事啊,好说嘛。
“陛下不会生你的气的。”
要是阿瑾亲自去接陛下,她都能想象到,陛下能一口气把周国打下来助兴。
陆瑾画认真道:“谢谢你,清玉。”
隗清玉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立马翻身上马:“你好好在家等着吧,我肯定将陛下平平安安给你接回来。”
陆瑾画忍不住笑了笑,手摸向腰间,摘下那常戴的半块玉佩递给她。
“帮我把它交给陛下。”
隗清玉面色倏地郑重起来,小心翼翼接过东西。
她又不瞎,这玩意儿另外半块在陛下身上呢。
两人的定情信物?阿瑾让她把这东西带给陛下,是为了求陛下原谅她不能前去迎接?
隗清玉将东西郑重放进怀里,定声道:“阿瑾,我一定把东西带到。”
马蹄声‘铿锵’响起,目送隗清玉身影消失在转角,陆瑾画又多等了会儿。
直到慕容据不耐烦,上前催促道:“你还回不回去了?不回去我自己进去烤火了,这天要冻死人了!”
要不是怕她在门口被人拐走了,他会在这吹风?
陆瑾画盯着他,浅色眸子在雪光映照下显得越发透明,看起来让人脊背发凉。
她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过来。”
慕容据心火冒,他堂堂一国储君,还要被一个商女颐指气使的。
他擡腿过去,怒气冲冲地停在陆瑾画面前:“做什麽?”
慕容据一动,腰间那荷包便十分显眼。
陆瑾画盯着他,淡淡道:“慕容据,你真应该庆幸,自己有个好母亲。”
说罢,便扬起手。
怎麽又提起他娘了?不知陆瑾画是何意,是羞辱还是什麽?
慕容据还没反应过来,‘啪’一声响後,左边脑子一阵剧痛,脸上传来冷生生的痛感。
这寒冬腊月的,身上的皮肉本就脆弱,此时又挨了一巴掌,他一阵头晕目眩,感觉脸皮都要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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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陆瑾画:看在你妈的面子上,作为长辈我懒得跟你计较
慕容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