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最恨她提那件事,当即暴怒。
“若不是你,父亲怎会被逼无奈做这种事?!”
她揪住了陆瑾画的领子,恶狠狠看着她,“你若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
一旁稚奴紧紧盯着二人,目光不停在她们身上唆视。
陆瑾画拍了拍她的手:“你不爱听,我便不说了。”
玉奴松开手,又听她叹道:“把事情怪到我头上也好,至少让你有个心气活下去,若是连恨都没有了,活着又能算什麽呢?”
看出她牙尖嘴利,玉奴不想气得咬牙切齿,在稚奴的阻拦下不再理会她。
陆瑾画看着二人互动,心中越发确定,他们是真不敢伤了自己。
但未知的前路明显让人更害怕。
陆瑾画想留下什麽印记,身上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她总不能将衣服脱了吧。
她淡淡道:“我想如厕。”
玉奴霍然转过头,恼怒地看向她。
“从昨天到现在你滴水未进,肚子里什麽东西都没有,有什麽好如厕的!”
陆瑾画抿唇道:“虽然没吃东西,但总是需要排出的。”
玉奴脸色难看。
稚奴看了她一眼,转身跳下马车,没过多久,递了个盆进来。
玉奴扔到她面前:“就在此处吧。”
陆瑾画:?
“马车摇摇晃晃的,我怎麽拉得出来?”
玉奴冷笑道:“拉不出来就憋着,等出了益州再说。”
陆瑾画抿唇:“再憋也憋不了两三天,在这拉就在这拉吧,你出去。”
玉奴冷冷盯着她:“都是女子,你怕什麽?快点的,别墨迹。”
陆瑾画:她是真不讲究啊。
“你看着我,我拉不出来。”
玉奴冷笑:“那就别拉了。”
两人僵持了一阵,最後还是以陆瑾画败下阵来:“那我再憋一憋。”
雪天路滑,他们逃命本不应该坐马车,但带着陆瑾画这个拖油瓶,她身体娇弱,若是吹风,怕半路就病死了。
思来想去,还是坐马车走。
燕凌帝的人速度很快,天刚亮,就锁定了几辆往益州外跑的马车。
“东西南北各有几辆马车,有一辆从益州出去洛阳,看样子是准备走水路,还有一辆穿过荆山往外,这几辆马车都是昨晚从剑门关出去的。”
燕凌帝的优势很明显,人多,而且是在大燕境内,一切由他做主。
周睿飞速带人追击上一辆马车,担心陆瑾画的安全,他们不敢向马车射箭什麽的,只能杀光旁边的人,才打开马车去看。
往往迎接他们的,都是迎面劈来的刀光。
“只剩最後一辆了!”
在午时,他们追击到了最後一辆马车,一阵厮杀後,周睿飞身上前打开马车,里头露出一张胆怯的脸,是个小孩子。
他顿了顿,心慌道:“没有陆姑娘!”
坏了!
大家心头皆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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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慕容据:最後蹦跶一下我就下线了,别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