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帝问:“奈奈还记得她吗?”
陆瑾画道:“是我认识的那一个?”
燕凌帝含额,又忍不住蹭了蹭她的额头。
“陆家失事後,她为了活命,主动上了宋勇良的床。”
陆瑾画轻轻咳嗽一声。
如果她记得没错,陆珏琴年纪和她差不多,就算没有穿越,也才二十多吧?
宋勇良一个四十多快五十的老头子,陆珏琴是怎麽吃得下的?
真是饿了。
陆瑾画抿唇:“我记得她以前很瞧不上我呢,说自己要做二皇子妃,我一辈子也比不上她。”
陆珏琴是她後娘生的孩子,算起来,还比她大几个月,和她同父异母。
陆瑾画一直觉得,原身的母亲与父亲的婚事,就是一场顶级诈骗,其中的受害者,只有她母亲和她。
“如今她在宋府为姨娘,生了两个男孩,地位比一般的姨娘稳固。”燕凌帝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温声道:“先前陆天宗拿去贿赂人的银子,贿赂的就是她。”
陆瑾画:“啊?”
不是,都过去十几年了,该死的人都死了,她还能和自己扯上关系?
“那她被养得挺肥吧?”
那账面的窟窿都十几万两白银了,也不知陆天宗夫妻二人是如何填上的,但陆珏琴敢吞这麽多钱,胆子未免太大了!
“是挺肥。”燕凌帝拍了拍她的背,“宋家势大,她虽然只是个姨娘,这些年也过得挺滋润的。”
若非如此,陆天宗夫妻二人那麽精,怎麽会抢着给她上供?
就是垂涎她在宋府的关系,而且因为同姓,强行搭上了亲戚关系。
陆瑾画叹为观止,果然,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能走出一条路。
让她去搭上这关系,她还不知怎麽搭呢。
“奈奈想见见她吗?”
按理说,陆珏琴现在过得不好,早些年那样欺负她,她也该去出口恶气的。
但陆瑾画真不想见。
“以前她虽然坏得很,但也没在我身上占什麽便宜。”陆瑾画道。
而且那些小打小闹,说实话,她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我不太想去。”她摇头。
燕凌帝摸了摸她的头,清声笑了。
他的奈奈,怎麽连一点小人得志的样子也没有,她不想见,他只好把人请来了。
问斩也是要分时间的,宋家罪孽深重,还有吃段苦头才能上路。
至于慕容据,如今在牢里不言不语,一句话也不多说。
直到杨氏找来。
陛下都返回蓟州了,她的孩子说好在年前肯定赶回,却一直没有归家。
当母亲的,总是与孩子有些感应。
杨氏抚着心口,总觉得心慌得厉害。
她不认识什麽人,除了慕容据身边那一两个人,她谁也找不到。
但别人总是认识她的。
在杨氏四处求人时,有人好心提醒:“你还不如去求陛下。”
杨氏面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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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裴硕:陛下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燕凌帝:胡说八道!
陆瑾画:相爱的时候总觉得这辈子非他不可,但事实上,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这辈子只爱一个人,当爱褪去时,才是真正考验来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