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第131章男色误人
这慕容据一无才貌二无头脑,出生时丑得要命,也不知奈奈是怎麽想的,偏偏对他那麽好。
慕容据心神震颤,他从母亲嘴里听到过,他的名字,是当年西山太子妃起的。
太子妃在时,对他们母子二人皆不错,只是太福薄,大婚之日不幸被贼子杀死,连尸骨都没留下。
那时西山太子妃与父皇流言在外,看到别人讳莫如深的表情,他便觉得分外难受。
在他想象中,这是一个虚情假意,假装大度的女人。
他以为,母亲能为父皇诞下孩子,西山太子妃却只能嫁给病秧子,这就是命。谁知……谁知到最後,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陆瑾画看了眼燕凌帝,不知道他为什麽说这个。
她的身份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看向慕容据:“我只赠了你一个‘据’字,希望你以後能吃穿不愁,一辈子都有靠山。”
慕容据心烦意乱,脸色越发苍白。
他知道,他当然清楚。
只是他没想到,陆瑾画居然是真心的,不,应该说西山太子妃,她从未嫉妒过自己,只是因为看他们母子二人可怜,才多有照拂。
燕凌帝冷笑:“朕为你做了十几年的靠山,今後的路要怎样走,你自己选吧。”
慕容据能听懂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脑子从未如此清明过,若不是陆瑾画,他做不了太子,若不是陆瑾画,父皇不会保护他这麽多年。
从一国储君变为阶下囚,只需要一个恶毒的念头。
经历了这一遭事,慕容据彻底清醒了。
酒水在杯子里晃荡,那小太监站在面前,稳稳端着托盘,目光规矩的落在地上。
以前这些人为他奉酒时,都要跪在地上。
现在跪在地上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慕容据想,这就是咎由自取。
铁链缠在脚上,短短十几天便勒出了血印,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一般,学着往常别人磕头的样子,大大叩了几个响头。
若是在一年前,他绝对不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这样磕头。
储君要求是很多的,跪下的时候,要挺直了脊背,还要注意仪态,头发尽量不能晃动,磕头时,双手置于额前,轻点一下便可,毕竟是储君,拜父皇的时候,其实也就是做做功夫罢了。
这几下大叩头似乎连脑子里的水都一起倒了,慕容据颤声道:“草民有罪,草民该死!”
说罢,端起面前两杯酒,一口喝尽。
他朝陆瑾画磕头,连声道歉。
“陆姑娘,草民心思恶毒,嫉妒你,憎恶你,夥同宋诗柔想要取走你的性命,草民罪该万死。”
原来道歉的话说起来没那麽丢脸,想他昔日自持身份,身边的人都捧着他,就算他做错了,也从不认错。
除了父皇,似乎谁也不能让他低头。
现在不一样了,知道自己本就是如路边野草一般低贱的人,心里那口气也就散了。
慕容据连连磕头,又哑声道:“只是,求陛下与陆姑娘开恩,我母亲杨氏什麽也不知晓,她一介妇人,大字不识几个,求陛下饶她一命,让她离开蓟州吧。”
听到他亲父名字的时候,慕容据总算明白母亲为何叫杨氏。
他一直以为母亲姓杨。
陆瑾画诧异地看向他,燕凌帝冷淡道:“拖出去。”
别脏了大殿。
等殿内恢复了安静,燕凌帝觉得脸颊似乎有点烫,一转头,发现小姑娘盯着他。
他好笑道:“奈奈瞧什麽?”
陆瑾画抱住他:“瞧陛下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