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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从明日开始，首都圈一都三县范围内正式进入秋天。又因受XX气流的影响，从今夜开始会有大雨，请各位市民出行注意带伞和穿着保暖衣物。”

千手宅，金曜日，21:30pm

斑打归斑打。

柱间今天听到弟弟那不近人情的话语也颇为生气。可他训斥完扉间後，看到他脸上的伤，又觉得心疼不已。

厨房里锅子里煮着鸡蛋，千手佛间正坐在炉竈边上看报纸，心在报纸，耳朵支在了客厅里那对兄弟的身上。

扉间好像是真得心理一些问题，这孩子给的感觉不是冰冷，而是凉薄淡漠。他将一切都看的太过于透彻，在这个年纪一眼看穿事物乃至人和人之间关系的本质，其实并不是那麽美好的一件事。

电视里放着天气预报，然後又转到了社会新闻，柱间语重心长的说着弟弟：“扉间，你是不是太累了呀。学业上的压力很大吗？还是泉奈和净智的陪伴对你来说真的那麽不重要。”

千手扉间难得并不是那麽端方的坐着，他的头仰靠在沙发椅背上，额前银色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嘴角残留的伤痕随着他回答的话语被牵动，可他却不觉得疼。

他问：“大哥，从始至终我有要求任何人陪伴在我身侧吗？”

“说白了，这一切从一开始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柱间没想到弟弟会这麽回答自己，喉头一滚，难受涌现上来却说不出口。

扉间轻轻摇了摇头，继续道：“我只是在接受你们的好意。你的，泉奈的，净智的。从始至终你们给予我，我便接受。我觉得这就是我的最好的态度了。”

“人生从开始到结束就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没有谁能永恒不变的陪伴在另一个人身边。世间之事，变幻无常，若是真的有这样的缘分固然很好，但若是没有我也能独自一人走下去。”

孤单吗？孤单，可谁都是孤单的来，孤单的走。

这一点，早在最开始，千手扉间就很明白了。

这个时代和他所熟知的战国不一样，没有忍界百族的厮杀，没有与宇智波一族的千年死斗，也没有那麽多无谓的亡故和死难。他所认真对待的家人还在，那些从前不可挽回之人还在，这就足够了。

其馀，他不做特别的奢望。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在这个平和丶自由的天地中寻找真正的自我。

千手柱间被扉间坦然的话语震惊了，他先前一直认为弟弟还有许多少年人的烦恼，也许有不能啓齿的。也许和学业和朋友有关，毕竟大家都是这麽过来的，从未想到，扉间会说出这样一番参透了然的话。

炉竈的水这时候开了，可佛间只是关闭了按钮，将报纸折叠好搁置在案板上，开始静默的坐在厨房的椅子上。

父子三人此时此刻的心情都多少有些失落低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几乎是沉默的锚到了海底，柱间才又擡头，轻声问道：“那你…对宇智波家的两个孩子是怎麽看的？”

扉间依旧保持刚才那个姿势，并没有移动，他想了想，耳畔边仿佛又回响起那些年轻丶自由的笑声。

他勉强勾出一个笑容，淡淡道：“他们，很好。”不邪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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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上，斑和柱间的态度几乎是不谋而合。

两位哥哥各谈各的，得出的结论都是——

扉间不适合净智。

扉间不适合和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