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细看就会发现,那些所谓的纹路,其实是由无数绒毛组成的。
仿若修剪过後的草坪,只有极短的一茬。
“果然,基因液还是得放在猫身上才能起作用。”金毛犬咧开嘴,笑容隐隐邪恶,“之前我们还是太谨慎了,早应该抓几个猫来做实验,省得我浪费那麽多时间。”
“老大说的是!”金毛身後的两个阿富汗猎犬你一言我一语。
“要我说,老大就是心太软,要不实验早成功了!”
“嗐!也怪那些个研究狗员,还不是他们坚持要走保守的研究路线,要不老大也不至于浪费那麽多财力物力!”
“就是……”
事实上,并不是金毛犬心软。
当初的白猫奴隶营就是由他牵头,後又联合猫猫国各部高层为拐卖路线保驾护航。
他也因此挣了个盆满钵满。
其实当初若没有刀疤的背叛和反杀,他绝不可能消停。
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保全自己更重要。
但这话,两个阿富汗猎犬不敢说。
金毛平时总是挂着笑脸,但背地里的手段比谁都阴狠。得罪过他的毛绒绒如今都只剩一坯黄土。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
“小家夥,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能挑食!”老边牧将席希挑出来的胡萝卜又夹进她碗里,“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这样身体怎麽能好!”
“这个胡萝卜它不好吃!”席希大声嚷嚷,嘴里的米粒险些喷到老边牧脸上,“它有股土腥味儿!你没闻到吗!”
“又胡说!”老边牧夹起一块牛肉,叠放在胡萝卜片上,“跟肉一块吃肯定没你说的味儿!”
“坏狗狗!”
“你这小屁崽子……”老边牧捏着筷子作势要打席希,“再不好好吃饭,等下让你去擦地!”
“略!”席希朝狗狗医生做了个鬼脸。
……
老边牧是个相当会折腾人的狗。
席希每天早晚要去药圃浇两遍水,病狗来的时候要帮忙包药,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馀下的不是收拾药房,就是擦桌子擦地。
总之,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也是因为这些忙碌的日常,席希一回房间倒头就睡。
丝毫想不起来狗哥已经好几天没来过。
“小家夥,去药房拿两瓶咳嗽糖浆!”老边牧低头写着病历,“红色包装的那款!别拿错了。”
“那麽大一瓶!”席希怒了:“我一趟怎麽能搬得完?!”
老边牧擡起眼皮,看智障的眼神望着席希,“那你不会分两趟?是不是笨!”
“我!@#¥%……”
席希最後还是去药房搬回俩大瓶子。
瓶身有她三分之二高,席希抱着瓶子看不见前方的路,只能深一脚浅一脚。
“我今晚高低要吃三碗饭!”无瓶一身轻的小人崽瘫在地上,“累鼠我了!”
老边牧听见这话,低着脑袋藏着笑。
坏狗狗不愧是坏狗狗!
晚饭的配菜仍是胡萝卜炒牛肉,还有玉米胡萝卜粒炒青豆,最後还有锅胡萝卜排骨汤。
很好!
都是她不爱吃的!
但是有什麽办法?
孩子是真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