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煜一直看着她的手,碰到树叶的时候,树叶却是没一点反应。
他试探着又把手掌伸过去,手还离着树叶有个一两寸时,就能看到那片树叶向着他的手掌缓缓地贴了过去,就如同一大一小两只手掌在击掌般。
楼煜深吸一口气,慢慢把自己手贴了过去。
一阵温暖的感觉从树叶传到他手上,感觉真跟与一个人掌心相贴般。
他轻咦了一声,手继续贴上去,他觉得那温暖的感觉让他极其舒服,让他本就平和的心态更见平和。
他能感觉到那树叶似乎也很高兴,似手指般的叶裂还弯曲了下来,看着像是要跟他叉手指。
白束望着那树叶的样子,本就很大的杏眼瞪得更大了,她不由叫了出来:“你这玩了什么啊!”
她伸手过去,像楼煜那般贴到叶子上,只感觉到树叶的清凉,那树叶没什么变化,更没弯曲要跟她叉指。
楼煜没有答她的话,他现在只觉得这树似在告诉他什么。
他把另外一只手也贴到了树叶上,那片叶子也是一样贴了过来,当这片叶子方贴到他手掌上,他只觉得自己脑里似有了什么信息出现。
这是一大片脉络的那种样子。
他试着把那片在脑海里闪现出的脉络寻找了下根源,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似乎就是这棵大树的脉络。
他试着把这脉络放大了看,如同在电脑里把一张图无限放大般,果然,他可以把这棵树的脉络位置放大到极大,大到能看到每一片叶子上分蘖出的叶脉。
这就如同一张概略图和细分图般。
很快他即把这脉络都完全寻找了出来,连他和白束现在站的这根树枝所在的位置都一清二楚。
他吸了一口气。
不是自己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一定是这棵大树开放了自己,所以才能让他从两片叶子间,查看到这棵树的脉络。
他就静静地站在树枝,感受着这一切,白束在边上大致也明白了他经历了古怪,看他呼吸心跳什么都正常,也就懒得理他,自顾坐在树枝上,穿过枝叶,望向广袤的原野。
楼煜也没管她,他知道,这棵树不会是只让他来看自己的脉络,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表达。
心里想着这事,把思绪收了回来,重新从自己手掌这两片树叶的叶脉开始,慢慢从树叶,再顺着到达树枝,再到树干,然后顺着树干往上到树冠。
没有什么。
他并不气馁,再转回来,往上不行就往下。
顺着树干往下直到大树的根部。
这棵大树的根很长,扎得很深,他顺着大树的主根一直向下找过去,很快,他就找到了主根的尽头处。
他心里一愣,难道没什么其他的?大树就真只是让自己了解它?
再往主根尽头往前,他才现,并没有尽头。
他居然能循着大树的主根,直达大地。再从大地继续往前探寻。
无边无际。
这是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