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霁寒问岑浔:“那天你跟恶魔说了什麽?”
岑浔往沙发上一坐,淡淡道:“那只恶魔代表某个大恶魔领主邀请我,希望我堕入黑暗阵营,我拒绝了。”
封霁寒在他身边坐下,皱眉问:“你有成为堕神的倾向,真的是因为你的丈夫?”
“恰恰相反,”岑浔一扯唇角:“我本来就不是什麽好人,你该问我,没有成为堕神,是不是因为我的丈夫。”
封霁寒微微一愣,随後愤懑质问:“你就这麽爱他?!”
岑浔踢了他的小腿一脚,冷眼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去给我倒杯酸奶。”
黑化情绪酝酿失败,封霁寒只好冷脸去给他倒酸奶,
没过一会儿,童瞑就来了,看了开门的封霁寒一眼,当场翻了个白眼。
“别挡路,这位冷脸洗内裤之神。”
封霁寒:“”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是一位半神,只是不知道为什麽,看到此人的第一眼,封霁寒脑海中便浮现出了“厕所”“偷窥狂”两个词。
岑浔的这个六弟,是正经弟弟吗?
封霁寒转过身,恰好看到童瞑对沙发上的亲哥阴阳怪气:“这下玩爽了?翻车了吧。”
岑浔冷冰冰道:“用不着你管。”
童瞑冷哼一声,径直往泳池的方向去了,过了一会儿,他给出了写着恶魔来源的纸条:“喏,名字和老巢位置。”
岑浔目光扫过上面的“巴拉金”三个字,收起了纸条:“知道了。”
他往旁边一扫:“小周呢?没一起来?”
童瞑目光微闪:“小周在睡觉。”
岑浔看向高悬在外的太阳。
童瞑:“小周在睡午觉。”
岑浔:“呵。”
“总之,你自己悠着点。”童瞑强行转移话题,警告道:“别再把自己玩脱了。”
岑浔的回应是一声冷笑。
童瞑离开後,封霁寒又坐回岑浔身边。
岑浔自顾自玩手机,不理他。
封霁寒变成小巧的黑白鸟,飞到他的手机上,歪头看他。
不管他如何散发可爱,岑浔依旧没什麽反应,冷漠地打字。
封霁寒唱了一段“幸福拍手歌”,见不管用,又唱了一段“喀秋莎”。
岑浔终于给了点反应,却是冷淡地捏住他的鸟嘴:“不必如此,我这个不可能做噩梦的梦境之神,怎配聆听您神圣的歌声呢?”
封霁寒:“”
生气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这还玩什麽强制爱,岑浔对他一冷淡,他就有点受不了了,恨不得把羽毛拔了哄他高兴。
替身就替身吧,他愿意对我花心思不就好了?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做了那个死鬼丈夫的复活容器,只能说明他命不好,跟岑浔有什麽关系。
想通这点,封霁寒先一步服软:“宝贝,我错了。”
“错哪了?”
“不该不信你。”封霁寒试探地跳到岑浔的手背上:“别不高兴了,我让你报复回来,好不好?”
“是吗?”岑浔总算正眼看了他一眼:“怎麽报复都行?”
封霁寒:“怎麽都行。”
闻言,岑浔似是有被哄住了,吝啬地捋了一下他的羽冠,勉为其难道:“行吧,以後再收拾你。”
封霁寒把鸟头伸过去让他玩,闻言一喜:“那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岑浔不置可否。
确实已经有很多天没出门了。
院子里的草坪上,巴掌大的小鸟变得非常庞大,在阳光的照耀下,浑身仿佛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