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忍耐不住,把她锁进怀里,抱得更紧,低哑地问:“还不让我走吗?”
“不许走,不许动。”她不肯抬头,声音里带了几分任性和赌气。
炽热的温度隔着牛津衬衫传来,她心里又酸又热。
梁思宇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无赖惊到了。他捧起她的小脸,努力看进她的眼底,不放过一丝痕迹。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自己说的,我们先冷静一下。”
“我不想冷静了,不行吗?”
她看着他,眼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坚决,突然凑近,亲了他一口。
他呼吸明显乱了,但仍然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不许耍懒,我绝不接受你出尔反尔,明天又说要冷静一下,又要跟我分手。”
“那今年就先不分。”她也气息不稳,微微喘着贴近他。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哪有你这样的?”他们是谈恋爱,又不是买保险,怎么还按年续约?
她眼波一横:“我就这样!明年得看你表现。说不定……是你自己跑掉了。”
管他呢,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她现在只想管好眼前。反正她已经不知道怎样会更好了。
他还想说什么,她又靠了过来,唤他“ned”,发尾擦过他的衬衫领口。
那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轰然倒塌,他轻叹一声,收紧手臂,低头覆上她的双唇,仍是熟悉的柔软甜蜜。
第二天上午,许瑷达醒来时,梁思宇正坐在床头看论文。她理一下头发和睡衣,轻轻靠向他手臂。
他低头给她一个早安吻,扶她起身洗漱,一起在房间里吃早午餐。
饭后,他把她圈在怀里:“你呀,仗着喝了酒,都学会耍懒了。”
“才没有!”她耳根微热,坚决不承认。
“行,不是耍懒,是给我出难题。”他摇摇头。
“你不喜欢,那我去给别人出难题。”她没好气地顶了一句。
“你敢!”他瞬间收紧手臂。
理智上,他当然知道她是随口一说,但听到这种话,一下子就有点着急上火。
“快放手!喘不上气了!”
她马上求饶,可他一松开,她却白他一眼,再次挑衅,“双标,只许你自己。”
“你信口开河,别的女人我看都没看过一眼。”他低头瞪她。
“那不一定是女人。”上辈子,他是被剧组勾走了。
他简直气得没处讲理,一个大直男,被自己女朋友这么内涵。若非照顾她身体,他真是……
她看他真有了几分火气,想想自己最新的猜测,心软了几分:“ned,我也只看你,不看别人的。”
她也有点后悔刚才和他抬杠。昨晚她其实想好了,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父母的期待,还是其他压力,让他突然转了行。
为了控制变量,和上辈子尽量一致,她不该和他吵架的,尤其不该增加他在恋爱中的焦虑。
她很少这么柔软,主动说这种情话。
梁思宇心里的刺一下被抚平,把她抱得更紧,和她交换一个珍重缓慢的吻。
离开她双唇时,他呼吸沉重,只能偏过头,调整呼吸,不行,今天绝不能再乱来了。
她也稍微挪远一点,不由按住小腹,深处有股坠坠的酸痛,像要来例假。
见她蹙眉,他又伸手,几乎一掌就揽住了她的腰肢。
“还难受?再歇会儿,我陪着你。”
她性格要强,但毕竟身形玲珑,需要细致照顾。
之前在自己公寓里,他一向会准备妥帖,常备她需要的护理用品和药剂,不会让她难受。
宽厚大手隔着纯棉睡衣,递来熟悉的暖意。
可她轻轻推他,话里带着一丝倔强:“我不困。”
她觉得出去一下,能转移注意力,对彼此都好些。
“你想出去?”他为难地看着她,她眉间明明还有倦色。
“再歇会儿好不好?迟点我们去半岛喝个下午茶?那里还算安静。”
她侧身靠回枕上,又推开他一些:“我自己就好。”
他却皱了眉:“你又要反悔?”
她白他一眼:“不识好人心,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