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一划,扑进他怀里:“好啦好啦,我错了,下次一定听口令。”
水波和她轻柔的接触让他呼吸一滞,那象牙般细腻的手臂被黑色泳衣衬得更柔和。
他抓住她的手腕:“好了,来,看一下怎么把赛艇复位。”
他游到赛艇尾部,先把木桨稍微整理一下,又把船尾顶起,抓住船舷转动,赛艇就翻转回正了。
“碳纤维艇都很轻,又有水的浮力,你应该能做到。”
这个步骤也不难,许瑷达轻松照做。接下来就是最费力的一步,上艇。
他仔细讲解了动作要点,最基础的方式,先像海豹一样腹部趴上船,再转体回到坐姿,双腿上艇即可。
他放慢动作,一步步做了示范,又跳下来:“你先自己试试出水压艇,手撑着桨和艇借力,双腿用力踩水,找到跳出水面的感觉。”
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发力,可是出水高度不够,差点又翻了艇。
“啊,”她惊叫一声,赶紧顺势滑下来,他也迅速出手,一把抱住了她。
她轻轻用肘推他,示意自己没事,他却并不放手。
“要我辅助一下,先找找感觉吗?”他圈住她的腰,嘴上在征求意见,但手臂已经发力托举,她瞬间出水。
“看,一定要下腹部这里压到艇上,这是你身体的重心,这样左右两边重量一致,赛艇才能平衡。”
哼,谁不知道物理原理?她轻咬下唇,问题是,要上半身完全跃出水面,需要点爆发力。
她再试几次,都差了一口气。
他圈住她:“来,上岸休息一下,一会再试。”
最后一次,她明显力气不济了,出水高度下降了不少。
许瑷达有点喘气,上辈子没这么费力的,她第三次就成功了。
明明是一样的动作,她已经尽力去收紧核心,迅速踩水了,可总觉得软绵绵的,用不上劲。
上岸后,他先拿浴巾把她一裹,转眼不敢再看她,可没了视觉刺激,她那微微喘气的声音,更添了几分难以言状的诱惑。
他捏紧拳头,静了下心,端来一小杯葡萄汁:“尝尝这个葡萄汁,隔壁邻居种的。”
她小口啜饮,是有股独特的果香,和她在纳帕酒庄喝的有点像。
她问:“这是酒庄的葡萄汁?”
“对,他们家有个小葡萄园,每年自己酿酒,也会做一部分葡萄汁给亲朋好友。”
她短暂微笑,可又垂下头,心情还是有点低落。
他揉揉她的肩膀,安慰她:“下次我先帮你按住另一侧,你再试试。”
虽然室内静水一般不这么做,但是在开放水域,他一开始练上艇时,教练也会用桨帮忙压一下,能更好维持赛艇平衡,降低上艇难度。
她别开脸,轻声嘟囔:“那还有什么难度啊?肯定能上去。”
他摸摸她的小丸子头:“Ada,我们教练经常说,永远不要低估babysteps。”
赛艇是一项极度依赖肌肉记忆和细节的运动。运桨节奏上的微小改进,短时间并不明显,但重复成千上万次,就能体会到变化。
她轻轻咬了下嘴唇:“好吧,按你说的试试。”
不得不承认,这话还挺有道理的。她现在的状态,确实不该急躁。这家伙,好像每次划船时,都能输出点哲理语句。
嗯?头发怎么掉下来了,她仰头。
他尴尬地收回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的发丝和水波一样柔软,他就忍不住摸着玩,不知道为什么,弄得她头发散了。
她噗嗤一笑,重新扎好。
这次,他帮忙扶了一把赛艇,她果然一下就成功了。
梁思宇看她情绪和体力都还可以,就继续保持间隔训练,每练习15-20分钟,休息5-10分钟再继续。
她跳跃出水还是不稳定,但在艇上调整姿势、翻身回座却掌握得很快,动作灵巧优美。
他笑着夸她:“你平衡感很棒。别担心,等过一阵,我陪你做点负重训练,你很快就没问题了。”
她脸颊红润,带着运动后的愉悦:“那是,我冲浪和桨板都玩得不错。”
他的手轻轻扶住她的腰:“来,下来吧,回去休息了。”
他们各自在更衣室冲澡,裹着浴袍回房,梁思宇一关门,回头却呆住了。
她身上,是那件绿底紫花的比基尼,比那绚烂印花更夺目的,是她肌肤的柔光和如缎的长发。
他热烈地吻她,她的唇角还带着葡萄的酸甜,几乎让他失去所有自控。
直到最后一刻,他艰难地冲去浴室,冷水兜头而下。
他出来时,她靠坐在床头,捧着一本书,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坐在床尾:“一会儿我们还得下去吃晚饭呢。”
她过来玩,外祖母今晚肯定要安排全套正餐,起码两小时起步。
况且,她刚进行过高强度的运动,今晚,最好安安静静休息,什么都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