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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长春宫里初交锋(第1页)

冬日的紫禁城被皑皑白雪裹得严严实实,唯有翊坤宫的暖阁内暖意融融。银霜炭在鎏金铜炉中燃得正旺,跳跃的火光将窗棂上凝结的冰花熏得微微泛潮。甄嬛斜倚在铺着明黄色鸾鸟纹锦缎的软榻上,身下垫着厚厚的狐裘垫子,手中握着一卷线装《女诫》,目光却透过泛黄的书页缝隙,若有似无地落在侍立一旁的魏嬿婉身上。

彼时魏嬿婉正垂整理着案上的霁蓝釉茶盏,素白的手指捏着一支青玉茶夹,动作虽仍带着几分初入主位宫殿的拘谨——手腕微颤,茶夹碰在盏沿上出细碎的声响,却已不见往日在浣衣局时的畏缩卑怯。当她鬓边的素银簪子因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无意间察觉到甄嬛的视线时,抬眸的瞬间,眼底竟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清明,像是寒潭中骤然亮起的星火,随即又迅恭顺地垂下眼睑,将那抹机敏藏进浓密的睫毛阴影里。可这细微的变化,恰被甄嬛捕捉得一清二楚。

甄嬛缓缓转动着腕间的东珠手链,心中暗忖:这丫头的眼神终究是变了。前世她在那般污泥浊水中摸爬滚打,既无家世背景可依,又无贵人提点相助,竟能凭着一股子狠劲与算计,从最低微的宫女一步步攀到皇贵妃的位置,把多少名门闺秀踩在脚下。这份隐忍与智谋,本就不是阿箬之流能企及的——阿箬空有几分姿色,学东西浅尝辄止,终究难以到达高位。说到底,前世那后宫争斗,于自己而言,不过是孩童嬉闹般的伎俩,她若真的认真起来,翻手便能搅弄风云,覆手便可定人生死。

可这一世不同了。自打她重回紫禁城,这红墙内的格局便已悄然改写。而她要做的便是确保魏嬿婉循着前世的轨迹,甚至走得更高——唯有魏嬿婉登上皇贵妃乃至皇后的宝座,触动那隐藏在后宫权力巅峰的时空裂隙,她才能摆脱这困局,回到属于自己的天地。

思及此,甄嬛轻轻合上书卷,玉簪在鬓间随着动作微微一晃,出细碎的金玉相击之声,打破了暖阁的沉寂。“魏嬿婉,”她的声音清润如玉泉漱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从明日起,每日未时你到暖阁来,跟着本宫读书习字一个时辰。”

魏嬿婉猛地抬头,眼中瞬间涌满难以置信的惊喜,像是久旱的禾苗见了甘霖,嘴唇翕动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慌忙敛去眼底的狂喜,双膝微微一曲,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奴婢……奴婢谢主儿。”

“你且记住,”甄嬛抬手抚了抚榻边垂落的明黄色软帘,语气沉了几分,目光锐利如锋,“你不能像阿箬那样学东西一知半解即可,你要学到精髓之处,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来问本宫。”她顿了顿,视线落在魏嬿婉因紧张而攥紧的双手上,继续道:“你要走的路,比她宽阔百倍,也艰险百倍。这后宫之中,美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腹中若无墨水,心中便无丘壑,如何能在刀光剑影中立足?往后读书记不住的地方,习字写歪的笔画,甚至听不懂的人情世故,都不必拘谨,只管来问本宫。”

“是!奴婢多谢主儿恩典!”魏嬿婉再也按捺不住激动,“噗通”一声跪地叩,额头重重触碰到冰凉的金砖地面,出清脆的声响。寒意顺着额头蔓延开来,她却只觉一股暖流从心底涌遍全身——她知道,这不仅是主儿给她的机会,更是她挣脱泥沼、改写命运的唯一绳索。

次日天刚破晓,魏嬿婉便已候在暖阁外。自此,每日未时的暖阁里,总能见到两人相对而坐的身影。甄嬛不仅逐字逐句教她诵读《诗经》《礼记》,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娟秀的簪花小楷,更在日常起居的细微之处,将为人处世的道理潜移默化地传授给她。

晨起整理妆奁时,甄嬛对着菱花镜,让魏嬿婉为自己描眉。看着镜中渐趋成型的远山眉,她轻声道:“你看这黛色,浓一分便显凶相,淡一分又失了威仪。女子妆容,贵在清雅合宜,做人亦是如此。太过张扬,便如枝头早开的红梅,易遭风雪摧折;太过怯懦,又似墙根的小草,任人践踏。你要学的,是这‘分寸’二字。”魏嬿婉握着眉笔的手一顿,随即恭声应道:“奴婢谨记主儿教诲。”

御膳房送来精致的芙蓉糕时,甄嬛捏起一块,却不入口,只让魏嬿婉细看:“你瞧这糕上的蜜饯,色泽鲜亮,却隐隐带着一丝苦杏仁的气味。昨日送来了蜜饯,今日御膳房便做了这糕,其中深意,你可明白?”魏嬿婉凑近闻了闻,脸色微变:“奴婢愚钝,只知这糕怕是有蹊跷。”甄嬛轻笑一声,将糕丢进银碟:“这宫里的食物,看似精致,实则处处藏着玄机。谁送来的,用了什么料,藏着什么心思,都要记在心里。莫要轻易落了他人的圈套,更不能让旁人借你的手,做了不该做的事。”

就连应对其他宫人的试探,甄嬛也会让魏嬿婉在一旁侍立。那日顺贵人派人送来一坛桂花酒,宫女回话时笑着说“顺贵人说娘娘有孕,这酒是暖身的”,事后甄嬛便拆解道:“顺贵人素来与本宫无甚交情,今日突然送酒,嘴上说暖身,实则是探问本宫的胎气是否安稳。你若答‘娘娘近来嗜睡’,便是露了怯;若答‘娘娘身体康健’,又显得生分。需得说‘劳烦顺贵人挂心,太医说娘娘胎气尚稳,只是不宜饮酒,待生产后再谢过常在的心意’,这般四两拨千斤,既不得罪人,又守住了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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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本就聪慧过人,经甄嬛这般悉心点拨,进步神。不过一个月的光景,她便褪去了往日的青涩,一身青色宫女服穿在身上,竟也有了几分端庄气度。言行举止间多了沉稳,应对进退愈从容,连眉眼间都染上了淡淡的书卷气,与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宫女判若两人。

这日午后,甄嬛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指尖轻轻划过绣着缠枝莲纹的衣襟,对侍立在侧的魏嬿婉说:“明日,本宫的身孕便满四个月了。按宫规,需去长春宫给皇后请安,你随本宫一同去。”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腹上,勾勒出柔和的弧线,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

魏嬿婉闻言,瞳孔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紧张——长春宫是皇后的居所,更是后宫势力的缩影,高曦月素来与主儿不和,定会借机难。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恭顺地颔:“是,奴婢知道了。定当尽心伺候主儿,不给主儿添乱。”她心中清楚,这是主儿带她正式踏入后宫的社交场合,也是对她这一个月所学的第一次真正考验。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天边还挂着疏朗的星子,魏嬿婉便已起身。她提着一盏绘着兰草的琉璃灯,轻手轻脚地走进内殿,先是仔细为甄嬛备好温水净面,再从妆奁中挑选衣物。最终,她选了一件浅紫色暗绣玉兰花的常服——玉兰清雅,不与百花争艳,恰符合有孕在身的娴妃身份;衣料是上等的杭绸,触手温润,又不失位份的端庄。配饰则选了一支素雅的白玉簪,簪头缀着一颗细小的珍珠,走动时微微晃动,却不张扬。

待一切收拾妥当,甄嬛在魏嬿婉的搀扶下走出寝殿,翊坤宫的宫女太监早已在外等候。“娘娘起驾——”太监总管三宝拉长了声音唱和,一行人簇拥着甄嬛,乘上了前往长春宫的暖轿。

此时的长春宫早已灯火通明,檐角的铜铃在寒风中轻轻摇曳。殿外的两只鎏金铜鹤香炉中,燃着名贵的伽南香,烟气袅袅升腾,混合着雪后的清冽空气,飘出很远。甄嬛的暖轿刚到殿门口,便见长春宫的宫女素晴快步迎了上来,她身着宝蓝色宫装,躬身行礼时,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恭敬:“娴妃娘娘安,贵妃娘娘和各位小主已在殿内等候多了。”

甄嬛由魏嬿婉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下了轿。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披风,缓步走入大殿。殿内暖意融融,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紫檀木的桌椅上摆放着精致的茶点——蜜饯金橘、松仁糕、百合莲子羹,每一样都用霁蓝釉的碟子盛着,十分雅致。

高曦月正端坐在东侧的描金雕花椅上,一身艳红色宫装,衣料上绣着展翅欲飞的凤凰,金线在灯火下熠熠生辉,衬得她本就明艳的容貌愈张扬。她手中把玩着一串青玉手捻珠,见甄嬛进来,眼皮都未抬一下。她身旁坐着的是有孕在身的纯妃苏绿筠,穿着一身湖蓝色衣裙,衣裙上绣着淡雅的荷叶纹样,神色温婉,只是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眉宇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愁绪。此外,顺贵人、柏常在等几位低位份的嫔妃,皆规规矩矩地坐在两侧的椅子上,见甄嬛进来,纷纷起身示意。

“臣妾见过贵妃娘娘。”甄嬛走到殿中,依着宫规,微微屈膝行礼。

高曦月这才缓缓抬眼,目光在甄嬛的小腹上一扫而过,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语气阴阳怪气:“娴妃可算来了。如今怀着龙胎,就是不一样,连请安都比旁人晚些,果真是深受皇上恩宠啊——皇上昨儿还特意让御膳房给翊坤宫送了长白山的人参,这份殊荣,宫里谁不羡慕呢?”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尖锐的穿透力,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让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滞。安答应悄悄抬眼,看了看高曦月,又迅低下头去。

魏嬿婉站在甄嬛身后,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她谨记着甄嬛的叮嘱,始终垂敛目,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眼底,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就在这时,内殿传来一阵清脆的环佩叮当之声,皇后富察琅嬅身着明黄色绣五凤朝阳纹常服,在太监总管赵一泰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头戴七尾钿子头,珠翠环绕,面容端庄,眼神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

“皇后娘娘驾到——”赵一泰拉长了声音唱和,声音洪亮,震得殿内的烛火微微晃动。

众人连忙起身,齐齐屈膝行礼,声音整齐划一:“臣妾(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富察琅嬅走到正位上坐下,抬手示意:“都起来吧,赐座。”待众人依次落座后,她目光缓缓扫过殿内,最后落在高曦月身上,缓缓开口问道:“贵妃,方才本宫在里面更衣,听闻外面有些热闹,你们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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