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已经再次覆了上来。
这一次,他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和生涩,也没有了最初那个吻的强势和掠夺,他的动作很慢,很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珍视。
他在小心翼翼地,亲吻自己心爱的女孩。
他的唇瓣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形,温柔地辗转,耐心地厮磨,又很快长驱直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虔诚。
温软任由他引导着,去感受到他生疏技巧下的认真,感受他耐心的探寻,他的吻技确实算不上好,甚至还带着点笨拙,但依旧能让她心尖软。
温软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她抬起手,有些犹豫地,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两颗靠近的心跳,和他唇上的温度一样,滚烫而有力。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温软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缺氧了,江澈才慢慢地松开她。
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江澈抵着她的额头,黑眸里像是燃着两簇火焰,亮得惊人,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这次……感觉怎么样?”
温软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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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耳朵、脖子,无一处不烫。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嗯是什么意思?”江澈不依不饶地追问,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震动:“是好,还是不好?”
“……好。”温软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羞意。
江澈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心情好得无以复加,他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更喜欢她对自己坦诚的样子。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软软。”他忽然叫她。
“嗯?”
“以后遇到事情,不要一个人面对。”他的语气很轻:“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温软的心猛地一颤。
她从他的颈窝里抬起头,对上他温柔而认真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
“我们是男女朋友,我希望的是你可以依赖我,这次若不是林晚晚,我都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
温软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
江澈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许再有下一次”
温软埋在他胸口,轻轻点头。
她从小到大,没有依赖别人的习惯,有什么事都是自己解决的。
巷子里的风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
“走吧,我们回去。”江澈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
两人走出巷子,重新回到灯火通明的大路上,周围人来人往,喧嚣声再次将他们包围,但温软觉得,自己的世界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的手被他牢牢牵着,一步一步,走得无比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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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舞蹈室,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高一届的学姐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地瞟向角落里正在安静压腿的温软。
“听说了吗?温软那件定制的舞衣,好像出问题了。”
“我也听说了,昨天林晚晚跟吃了炸药一样,还有人看到温软眼睛红红地被江澈带走了。”
“真的假的?那她桃李杯怎么办?后天就比赛了啊。”
“谁知道呢,估计是退赛了吧,那衣服她可是花了不少钱,现在肯定来不及重做了。”
在隔间的休息室里,周明月和张小雅也在,她们是特意来看好戏的,想亲眼见证温软失魂落魄的样子。
“明月,你看她,还在那儿装模作样地练功呢。”张小雅的语气里满是鄙夷:“衣服都没了,练给谁看啊?”
周明月手上拿着一杯咖啡,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优雅地抿了一口:“由她去,撑得越久,越难堪。”
她笃定,温软已经无路可走,那种从云端跌落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就在这时,舞蹈室的门被推开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系主任。
而跟在系主任身后的,是一个气质卓然,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新中式盘扣外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