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歪头瞧着他:“当然是跟哥哥学的!”赵叙平:“那你还真没学到精髓。”周静烟好奇:“精髓是什么?”赵叙平卖关子,偏不告诉她,她缠了许久,总算听到答案。“换做我,可就不是亲亲这么简单了。高低得让你挨两下。”周静烟红着脸直摇头:“学不来学不来!”论脸皮厚,她这辈子都赶不上赵叙平。婚后婚后第六年,周静烟觉察到一种难以言述的窒息感。那时候赵叙平总说他俩是老夫老妻,她也认为是,该磨合的都磨合得差不多了,从第四年开始,逐渐变得极有默契,很少吵架。起初周静烟产生的窒息感不算明显,有时甚至因为太隐蔽而无法察觉。她只知道自己不舒服,具体哪里不舒服,自己也说不清楚。她早已不再乞求赵叙平的爱,并隐隐觉得,让她窒息的罪魁祸首,兴许与爱无关。直到有一天,赵叙平应酬完回来,满脸高兴,跟她说公司又拿下新项目,国外那边新合作也开始推进度。她替他开心,夸了他许多,找出新给他织的黑白格羊绒围巾,挂在他脖子上,说:“正好年底要去美国,到时候围着这个,省得灌风。”他笑笑,一边说热,一边扯掉围巾。周静烟愣了愣,沉默片刻,问:“不好看吗?”赵叙平给的答案依然千篇一律:“还行。”搁以前,她听到后只会嘟囔两句,默默走开,这次却揪着不放:“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能不能别总说还行?”赵叙平笑了:“还行就是还行,要我怎么说你才满意?”一条围巾而已,不算难看,也说不上多好看,可不就是还行?他不知道周静烟在矫情个什么劲儿。周静烟自然是想被夸,想从他嘴里听一句好话,可从前明示暗示许多次,这人总打哈哈,她也没心情再开口讨了。周静烟默不作声拿起围巾走开,被他三两步追上,挡住去路。“怎么了这是?”见她垮脸,赵叙平也有些不高兴。周静烟低头,语气冷淡:“没什么。”赵叙平攥住她胳膊:“没什么那你走什么?”周静烟始终不看他:“累了,洗澡睡觉。”他腆着脸凑近,鼻尖蹭蹭她颈窝:“一起?”周静烟半个身子往后仰,缩脖躲开:“你先洗吧。”这人搂上她细腰,轻声笑了笑:“一起。”周静烟心里正难受,哪有心情一起洗,冷着脸跟他怄气,用力扯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这人收紧力道,压根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