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沉默一会儿,小声挤出来三个字:“不同意。”赵叙平靠在沙发上,后脑勺枕着手臂,催道过来。”他宁愿这女人几巴掌,也不想出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挂断电话,赵叙平去冲了个澡,躺床都没睡着,今天心里舒坦许多,终于睡着了。醒来,赵叙平站在窗前抽烟,心想:自己真是怪,,倒是怕在外头乱搞。抽完一根,再点一根,他又想:其实也不是非得让周静烟来,没有孙老板催着出去玩儿,自己压根不会主动联系周静烟。回头一定要把这话说清楚,省得她以为自己多离不开她。傍晚,周静烟落地这边机场,赵叙平紧赶慢赶视察完各个厂子,助理听说老板娘要来,主动提出去接,他没让,自个儿开车去机场。见着周静烟,他心里忽然就松快了,可依然拉不下脸来求和,板着脸从她手里拿过行李箱。他不说话,周静烟也沉默,拉开后座车门,终于听见他开口。“坐前面。”赵叙平说。她关上车门,坐进副驾,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淡声开口:“这边真热。”赵叙平自然而然接话:“外头得有四十度了。”她点点头:“都入秋了,怎么还这么热?”赵叙平给她科普起地理知识。一个心猿意马说着,一个心不在焉听着,面上极认真,其实都是装样子,想着别的事。周静烟想着接下来几天在这边玩什么,赵叙平想着等会儿回去怎么收拾她。到了酒店,一进赵叙平的总套,周静烟就被抵在门上。男人抵着她身子,一手托起她下巴,迫不及待开始兴师问罪。“三天,连个消息都不发?”赵叙平眉心微皱,侧着头问。这三天周静烟也不好过,垂眸不肯看他,嘴上说着软话:“怕打扰你工作嘛……”赵叙平冷哼:“少来。”她这才抬眸,抿着唇瞧他一会儿,忽地亲亲他脸颊:“这样总行了吧?”赵叙平仍板着脸,眉眼却含着笑:“不行。”她又亲亲另一边脸:“这样呢?”赵叙平:“也不行。”周静烟装傻:“到底要人家怎么样嘛!”话音刚落她便被打横抱起。旷了两晚,赵叙平急得就跟没尝过鲜似的,神志恍惚那会儿,周静烟暗自庆幸,得亏是在总套,要是普通房间,他俩说不定会被隔壁投诉。他总也不停,周静烟有些受不住,娇声问明天是不是休息,他说哪有这么闲,周静烟含羞带怯问再折腾下去,明天还怎么工作。他坏笑着加快,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凌晨两点周静烟才得睡。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半,周静烟醒来看见赵叙平微信发的新消息,通知她十二点在酒店门口等司机来接,中午跟他一块儿出去吃饭。她问:【那个孙总在不在?】赵叙平:【在。】周静烟:【要不我当他面扇你两巴掌,这样别人就不会觉得你装了。】赵叙平:【?倒也不必。见机行事吧。】周静烟手是真痒,很想有个机会好好扇一扇他。中午挽着赵叙平进包厢,听他挨个介绍这个总那个总,她莞尔轮流打招呼,温柔端庄,落落大方。这几年赵叙平有时会带她出席饭局,她怕给他丢脸,没少在家里偷偷练发言和仪态,后来跟去应酬,言行举止越发自然得体,赵叙平都对她刮目相看。南方这些老板,没谁不知道她以前那事儿,今天头一回见着她的几位心里暗想:赵太太的确是个狠角色,能狠能柔,笑面虎一个。吃完饭,有人提议去会所,孙老板看了看赵叙平夫妇,装糊涂不吱声。赵叙平当然知道这些人一个个都等着看热闹,想着那就成全他们,让大家看个痛快,扭头直接问周静烟:“我能去么?”周静烟也不是傻的,冲他娇笑:“去呀。”说完,她看向旁人,笑眯眯问:“我能不能一起去?”孙老板没想到她这么厉害,立马点头拍手:“弟妹愿意赏脸一起去,当然欢迎啊!”孙老板在市内最高端那家会所定了间大包房,一行人过去,就赵叙平带了女伴。这些男人里,赵叙平年纪最轻,大家喜欢拿他打趣,但也不敢过分,周静烟在这儿,孙老板私下提前跟会所经理打过电话,强调今晚不需要任何酒水女销售。一群大老爷们儿不是喝酒就是玩牌,喝累了玩累了就唱唱歌,赵叙平没怎么喝,心里惦记着回去折腾周静烟,生怕喝醉了。打完几圈麻将,他坐回周静烟身边,搂上细腰,跟她咬耳朵:“无聊咱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