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烟:【习惯就好】赵叙平没再回复。她本以为这人被自己的冷漠逼退,不成想到了晚上,这人竟出现在门口。夜里九点,周静烟透过猫眼看到赵叙平在门外,觉得这人简直离谱,都这样了,还有脸找上门。她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动静,假装不在家,外头的人不停叩门,嘴里念叨:“周静烟,别装,在门口是吧?”周静烟屏住呼吸,又听他嚷嚷:“媳妇儿,开门!媳妇儿!媳妇儿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周静烟看明白了,这人就是奔着扰民去的,恨不得街坊邻里都知道她家有个男人找上门,一口一个“媳妇儿”这么叫她。她实在没脸让别人看热闹,飞快开门,蹙眉冲赵叙平凶道:“你有病啊!成心的是吧!”正骂着,赵叙平做贼似的闪身挤进来,迅速关上门,举起双手,特无辜:“哪能成心啊,只是喝了几杯酒,有点儿上头。”周静烟凑近嗅了嗅,果真有酒味。“得了吧,别什么都赖酒!”这人睁大眼睛,一脸真诚:“没赖酒,我纯纯不要脸。”周静烟气得发笑,抱着胳膊送他白眼。她转身往卧室走去,这人跟着要进屋,被她挡在门口。“今晚别想了,我来例假了。”“没到日子吧?我记着不是这几天。”“你记错了。”“不可能,关于你的一切我可都是牢记于心。”说着,赵叙平腆着脸往里钻,扭头看看气呼呼的周静烟,又给她添把火——顺手关门。两个人在卧室,周静烟不用想也知道,今晚没法好好睡了。她气得心口发堵,往床沿一坐,呜呜哭起来,边哭边倒苦水。“回回都是又久又长,以前没离婚要受这档子苦就算了,离了还得受这档子苦,我上哪儿说理去!”她哭,赵叙平自然心疼,可听到这话,又觉得委屈,赶忙在她身旁坐下,搂着她肩膀替自己辩解:“我一个人也腻乎不了啊,回回你都勾我,这方面我哪有什么自制力,你一勾,不就跟老屋着火似的?你自个儿放的火,不得你自个儿灭?”周静烟越哭越厉害,眼泪止不住,狠狠捶他几下,抽噎着反问:“合着倒成我的罪过了是吧?哪回不是跟你说行了行了,哪回没让你停?”她哭成泪人儿,赵叙平越发觉得自己冤:“你俏生生那小模样,泪汪汪的,我就是柳下惠我也停不了啊!再说了,那会儿你让停,我哪知道是真想停假想停?有时候真停了,你又催着快点儿,不是,周静烟,到底什么意思啊?”周静烟发现,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看似哄人,实则拱火,叫她又羞又气,恨不得捶死他。“哎呀你别说了!以后再也别来不就行了?一来就腻乎,不来对大家都好。”“对我不好,我憋得慌,我难受死。”周静烟气得冷笑,抬起手,食指冲他脑门儿戳去:“难受你买个娃娃吧,我可不伺候。”赵叙平握住这根手指,亲亲指腹,笑得没脸没皮:“不用你伺候我,我伺候你就成。”周静烟红着脸骂:“你那是伺候么?纯纯折腾人!”他“啧”一声,剑眉微拧:“哎,哎,周静烟,你说这话没良心,老子又是嘴又是手的,忙活不过来了都,你在那躺着叫唤,来,周静烟,你摸着良心说,咱们俩谁伺候谁?”周静烟啐他一口,捂着脸拼命摇头:“好歹也是常青藤高材生,说话这么糙,粗俗!”赵叙平乐了,薄唇凑过去,飞快亲了亲她侧脸。“我就一俗人,红尘人干红尘事儿,清心寡欲对我来说不可能。”周静烟细腰被他箍住,挣不开,跑不掉,知道他兴头上来了,抵死不让:“一身酒味儿,洗漱去!”赵叙平搂紧她,笑着问:“洗漱完了呢?”周静烟:“洗澡!”赵叙平:“洗完澡呢?”周静烟:“滚去睡沙发!”赵叙平哭丧着脸:“别介,那沙发对我来说太小,腿都伸不开。”周静烟:“那就蜷着腿睡!”赵叙平喘得越发急促,搂她也更紧:“不抱着你我睡不着。”她深深吸气,闭了闭眼,板脸严肃看着他。“赵叙平,今晚我不想。听明白了么?我不想。我累了,就想好好歇着。阿姨下午跟我打电话还嘱咐我,让我好好休息,只有你,成天净想着折腾我。”赵叙平听完陷入沉默,好一会儿,他点点头,松开怀抱。“行,今晚玩儿把纯爱。”周静烟瞪他:“谁要跟你玩儿纯爱!”他笑了,俊脸贴过来,唇边两个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