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浓稠,马六甲海峡的惊涛海浪,
吞没何霏霏没打完的两个字,
也吞没苹果标上镶嵌的数颗FL蓝钻。
但祁盛渊不在乎,手机扔了就扔了,他追上来,
凶狠的气息,攫住她靠近心房的耳:
“趴好,再不专心,你也要下去喂鱼。”
她想起第一次主动找他。
男人眉目疏懒,用雪茄挑起她颤巍巍的下巴:
“五十海里,自己游回去。”
那时候她迷恋他。
在人前清俊斯文的一张脸,在商界翻云覆雨的一双手。
祁盛渊又有那样的家世,
不仅京圈港圈,就是大半个南洋,都要给他五分面子。
也不是每次都疯到尽。
周末,祁盛渊起一架私人机,
飞越两万里,带她到阿尔卑斯群山环抱的小镇。
壁炉薪火融融,她精疲力竭,出一身香汗,
被他用Cashmere的毯子裹起抱到窗边,抹开玻璃窗上冰凉的白雾。
何霏霏看漫天银白飞雪,接一手凛冽的温柔:
“如果狮城也下这样的雪……”
男人从胸膛震出笑意,绣口一吐,烟圈模糊了她的视线:
“狮城在赤道,永远不会下雪。”
她知道他的意思。
就像她跟他,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在他甩她之前,她先离开了他。
数月後,祁盛渊找不到的地方,她接通电话,听他斥责她的不告而别:
“何霏霏,给你最後一次机会——”
“不,”她第一次打断他的话,
“你亲口说过,狮城永远不会下雪。”
後来,何霏霏不得不再赴狮城公干。
夜班机,她跨出舱门,却被刺骨寒风吹乱鬓发。
手机响起,祁盛渊沙哑的嗓音,穿过寂夜漫天飞雪:
“何霏霏,狮城下雪了。”
#他为她在赤道造了一场雪
-女主的名字出自曹操《苦寒行》:“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
-1V1SC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