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得太晚,蒋宗也眉眼间尽是饱腹後的餮足,意犹未尽地抱着她去浴室,看她雪白肌肤上处处是他留下的痕迹,替她稍稍冲洗了下,再将她抱到被单上。
夜很深。她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幽幽瞪他一眼,就合目睡了。
她呼吸很轻,睡颜娇憨又恬静,被柠黄小灯映着,像灯下一朵被雨露濯灌的海棠。
就着一盏小灯,蒋宗也望着她睡熟的面容好久。
连睡着了都这麽好看。
男人心中泛起阵阵满足,这才躺下,一只大掌伸过去,揽紧了她的软腰。
一如既往地,乔若璎睡得很熟。
只是在睡梦里,依旧有道道“荧光绿”,在朦胧似纱的黑夜里,像一道道残影,伴随着她一声猫哭般的娇泣,漩涡将她全然地席卷。
蒋宗也一夜都追着她睡,伸出一只手臂揽着她香肩,牢牢将她禁锢住。
乔若璎嫌他贴过来热,便躲着他,越躲越靠里侧。
她越躲蒋宗也越要贴,也跟着往里侧挪。
三番两次在睡梦中被“重压”,乔若璎也习惯了,把他长臂往外一丢,眼睛都不睁地继续睡。
一整晚温香软玉在怀,鼻尖嗅闻着她身上清甜的馨香,蒋宗也重获婴儿般睡眠。
第二日,生物钟让他准时醒来,他半阖着眼睛,入目就是女孩柔顺的发丝,在金色的晨光里,像深秋烤栗子的颜色。
男人大掌恰好放在她小腹前。
半睡半醒中,他抚了抚她的肚皮,又软又滑,像小猫藏在毛发下的肚皮,软软的,摸得他一颗心都有点融化。
彻底清醒过来,待发觉自己整个身体都侧过来,朝着乔若璎的方向,两人几乎是蜷缩着只睡了床二分之一的位置,蒋宗也不禁哑然失笑。
怎麽睡着睡着就睡到小璎那边了?
他平时睡姿也规矩,但每每遇到乔若璎,睡姿就不规矩了起来,恨不能将胸膛贴着她脊背。
看来还是得在床中央垫个枕头才行。
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只是嗅闻着她特有的馨香,睡袍下就要再升起旗帜,蓄势待发。
他含笑想,这时候要是把这小姑娘薅起来艹一顿,她事後还不得拿猫爪子在他脸上抓上两道?
这种小猫奶凶奶凶的,偏生他喜欢。
蒋宗也及时止住脑内的遐思,掀被起床,准备去冲个温水澡,清醒清醒。
里侧,少女仍在酣睡,睡颜恬静。
他知道她被他累着了,把她被角掖好,又拉紧了卧室的窗帘,这才出了卧室的门。
健身洗澡结束後,蒋宗也拉开书房的窗帘,天光透进,浅浅映着他俊挺的面容。清晨含着冷意的空气,被他吸入肺中,格外地神清气爽。
对他来说,睡眠在质不在量。
有乔若璎在身边的夜晚,总是睡得格外香甜,以致于他办公效率反而提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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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乔若璎悠悠醒转,感受着四肢百骸里积蓄的酸意,一声低吟从喉间溢出。
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量也没有。
她觉得肚子饿,洗漱完将头发梳好,到厨房找东西吃,蟹黄包和豆浆在锅里热着。
趁她早晨睡觉时,花艺师已经将全屋的鲜花更换完毕。
薄荷茶色的玫瑰丶木绣球丶小香兰,以绿掌丶绿铃草和春羽叶为辅助,错落有致地插在圆肚瓷瓶里,好似要将一派盎然的春意带进这座冷调的房子里。
这种绿色很是清爽,让人想起春天刚抽芽的柳树枝条。
但,乔若璎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绿色。
昨夜她已经见到了太多丶晃动的绿,为何今天还要看见绿色?
她不想看,一看就在脑海里放小电影。
脑子里出现了一帧画面,是她在镜子前,吐气如兰,气息模糊了镜面,质感冰得她簌簌发颤,像冬天飘落的一枚雪花。
他还用了很带感的dirtytalk去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