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光水母的幽蓝光晕中,安斯晃动着酒杯,看着迦什第无数次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那抹月白身影。
“怎么?陪雌父说会儿话就这么难?”
他故意用杯沿轻碰迦什的军衔徽章,出清脆的声响,眸间盛满揶揄。
“到底是儿大不中留,现在满心满眼都装着冕下呢。”
迦什的指尖在军装袖扣上一顿,仓促收回视线,抿唇否认:“……没有。”
嗯……一丝信服力都没有!
……
【宿主,有情况耶!】
【嗯,很拙劣的隐藏。】
凌霰白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他目光轻掠过迦什的方向。
看样子……还挺开心的,就让他们父子多聊一会儿吧。
轮椅悄然转向,碾过晶石地面,无声滑向廊柱一角的洗手间。
【他跟来了,宿主。】
【嗯。】
门扉闭合的刹那,变故陡生——
凌霰白指尖轻叩扶手,轮椅形态迅转换。
液体金属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他修长的双腿,在关节处形成优雅的支撑结构。
一个利落的旋身,便将黑影狠狠掼在墙上。
"呃!"
畸形的雌虫在重击下被迫显形。
【咦!好恶心!】
o的电子音都吓得变调了。
凌霰白扣住对方脖颈,拖到眼前细细观察。
这东西浑身覆盖着沥青般的角质层,头顶触须异化成尖锐的骨刺,看着恶心又怪异。
而他手中,正紧紧攥着一只注射器。
里面泛着诡谲青光的液体正不断冒出细小的气泡,如同某种活物在呼吸。
【宿主,等本统解析!】
……
迦什刚结束与雌父的谈话,转头却不见凌霰白的身影。
他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
参加宴会前,所有通讯设备都被暂时收走了……
啧!烦!
伽什快步来到凌霰白先前停留的位置,微沉的目光扫视整个宴会厅。
军靴无意识地点着地面,透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焦灼。
“沙洛少将,可以有幸认识一下吗?”
温润的嗓音突然传来。
一位棕雄虫来到他身前,优雅俊秀,眼睑下的小痣在灯光中若隐若现。
迦什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的回道:“抱歉,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