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今日那口钟,”“可是淬火时,火候没拿住?”
铁老三猛灌一口酒,没答话,算是默认。
“早年我在乡下,见过烧瓷的老师傅。他们说,窑里的火,最是磨人。火头虚了,瓷器挂不住釉;火头太燥,看似成了,内里却裂了暗纹,一出窑,见了风,自己就碎了。”
“老哥你这炉火,就是太‘燥’了。”
铁老三握着酒碗的手,猛地一紧,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钉在我脸上。
陈平没看他,只是从怀里摸出一个粗布小包,放在桌上。
“有些不知哪儿捡来的红沙,不值什么。老哥若不嫌弃,下次生火,在灵炭里掺上一撮。或许,能让炉火,烧得‘稳’些。”
说完,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起身。
“夜深了,老哥早些歇息。”
没再多言,转身走入夜色里。
那一夜,铁老三在黑暗里不知道坐了多久。
第二日,隔壁的锤音,没响。
直到第三日清晨。
一阵久违的“叮、当”声,才悠悠传来。
那锤音,沉稳,匀净,带着一种大巧不工的从容。每一锤,都像是敲在了实处。
陈平坐在铺子里,静静地听着,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铁老三走了进来。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踏入平安居。
铺子里已没旁人。他脸上带着疲惫,眼里却有一种异样的光彩。
他将一块拳头大小、通体乌黑的金属锭,重重地放在了柜台上。
“一阶中品,玄铁锭。”声音嘶哑。
“你的米,还有吗?”
“有。”
“来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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