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跑去哪儿了,不会真走了吧?
他不爽起身走到门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又收回手,跑回电脑桌前敲电脑。
但是过了五分钟,自家大门都没动静,褚橙手指高频敲击桌面,越来越烦,干脆直接拉开大门,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他拧眉自言自语:“小孩子吗,一生气就闹离家出走。。。。。。”
接着他换鞋出门,先去敲隔壁王大妈的门,没人回应才想起来这个点人还在附近公园跳广场舞。
于是他自己下楼,围着小区走了好几圈没见着人,彻底放弃寻找,带着一种生气又委屈的情绪回家,在兜里没摸到钥匙时,砰地砸了下门。
草,真是没一件好事!
千错万错都是一个人的错,他忍不住骂出声:“李炆我草你大爷!”
声音响亮带着回声,聋子都能听见。
当然,不聋的挨骂对象也听见了。
“我不知道你有这个癖好,喜欢我大爷。”
突然出声,褚橙吓得抖了一下,看清来人後恨不得把人打成他大爷。
他伸出手:“钥匙。”
李炆也是一愣:“你没拿”
褚橙耐心耗尽,不想提自己找人忘记带钥匙的事情,只想进屋,没好声说:“我要是拿了问你做什麽”
李炆沉默了。
褚橙也沉默了。
两人的对视宛如隔了一个世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世纪灭亡的绝望。
亡纪後,两人坐在门边等开锁师傅到来,两双长腿异常显眼。
褚橙真想学电视剧里抽根烟,无聊到在气头上还在找话题:“你跑哪儿去了?”
自然隐去了自己找人没找到的事情。
“就在天台。”李炆单手搭在左膝盖上若有所思。
话语中自然隐去了在顶楼看见有人转了好几圈。
看人进楼栋,他自我调节完下楼,人就在站在门口委屈叫骂,就什麽气都消了。
褚橙背靠住铁门,突然笑了一声:“艹,真是有够傻的。”
李炆看他:“你在骂我”
“对。”褚橙就坡下驴,“明天去给你配把钥匙,不然下次又得在这里当门神。”
楼道里光线比较暗,走廊声控灯故障般,偶尔因风声滋滋亮起来。
风又吹过,褚橙干净的小脸在虚弱光线中清晰,鼻尖一点反光雀跃,恹恹地耷拉着眼皮,因光线微微眯眼。
一只手搭在髋骨处一只手撑在身侧,白色纯棉T恤後端翘起,一节雪白腰肢裸露在外。
下摆在半空中晃动,李炆伸手按住飘荡的布料,指腹毫不意外贴上那截皮肤。
褚橙不是爱出汗的体质,跑了好几圈背上也只有一层薄汗,摸上去像一枚温润的玉石。
裸露在外的皮肤比其他处温度低些,男人的手体温很高,热量从皮肤处渗透进皮肉骨缝,褚橙一激灵坐起来,侧身握住他的手腕。
“你——”
他刚出声,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一个圆肚子头发窸窣的中年大叔走出,提着个小巧的工具箱咿咿呀呀哼着走调的歌曲。
“3-5是这里,是你们俩要开锁”大叔古怪看向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
褚橙只好放过他,起身给大叔让道。
“身份证给我看下。”大叔例行公事,手上却已经掏出一个单鈎开始操作。
“在屋里,开了我进去拿给你。”
大叔没多说,专心干活,捣鼓好几分钟也没弄开,褚橙看不下去:“您不用装了,能几秒打开的事费这老劲,你开快点,钱照样给你。”
“我这不是怕太快,帅哥你没有体验感嘛!”大叔非常为消费者着想。
“我不想要体验感我只想快点进门。”
“得勒!”大叔就等他这句话,下一秒直接把门给打开了,熟练掏出收款码,“帅哥加个v,以後再有这种事还找我,到时候给你打九折!”
褚橙把钱扫过去,直接把大叔关在门外,拒绝听这种诅咒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