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技术员,戏演够了吗?”
赵技术员的哭声戛然而止,愕然地看着她。
木齐章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你不是后悔,是走投无路了。
你爹滥用职权的事厂里立案了,你舅舅自身难保。
你们赵家现在什么光景,你心里没数吗?
你在厂里名声怎么样,需要我提醒吗?”
“你现在跑来死缠烂打,不是因为你多‘喜欢’我二哥,是因为你找不到比他更老实更好拿捏还能帮你家渡过难关的‘冤大头’了。”
“当初嫌弃我们家穷,想换亲,结果不成功就踢开的是你们赵家。
现在眼看要倒霉了,又想把我二哥拉回去当垫背的?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木齐章每说一句,赵技术员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眼神里的委屈和理直气壮迅褪去,只剩下被戳穿后的惊慌和羞愤。
周围邻居的议论声也彻底变了风向: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太缺德了。”
“我就说嘛,无事不登三宝殿。”
“赵家真不是东西,还想坑建军第二次。”
刚才觉得赵技术员可怜的李婶也摇头叹气:
“唉……这姑娘……心思咋这么不正啊……”
赵技术员彻底慌了,眼神躲闪,嘴唇哆嗦,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木建军震惊地看着妹妹,心里最后那点残存的纠结彻底消失。
王翠花也彻底明白了,气得抖:“你们赵家……太欺负人了。”
赵技术员再也无地自容,猛地捂住脸,出一声呜咽,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跑了。
一场闹剧落幕。
邻居们唏嘘着散去,有的安慰王翠花,有的夸木齐章厉害,也有的摇着头觉得赵家姑娘也是自作自受。
木家院门口终于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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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院门,把外面的喧嚣和邻居们复杂的目光彻底关在身后,屋里的气氛却一时半会儿没能缓过来。
王翠花把手里的网兜往桌上一放,自己也瘫坐在凳子上,胸口还气得一起一伏,嘴唇哆嗦着,来来回回就念叨那么一句:
“太过分了……赵家太欺负人了……太不是东西了……”
她性子软,骂人也骂不出花样,只觉得憋屈得厉害。
木齐章放下东西,倒了杯热水递给母亲:
“娘,喝口水,顺顺气。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当。”
木小丫也乖巧地凑过去,用小拳头给母亲捶腿。
木齐章看了看屋里,问二哥:“二哥,爹和大哥呢?”
木建军脸色还有些不自在,闷声回答:
“一早就去城外拉煤了,得晚上才能回来。”
王翠花喝了几口水,缓过劲儿来,这才猛地想起刚才在门口听到的关键信息。
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紧紧盯着木建军,脸上那点怒气瞬间被急切的好奇取代:
“对了,建军,你刚才跟那姓赵的说……说你处对象了?
真的假的?哪的姑娘?干啥的?家里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