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您快看看,汐月姑娘她……她不对劲!”苏慕言拽着林婶的衣袖,语气里满是焦急,额头上还沾着跑出来的汗珠。
林婶被他拉得一个踉跄,手里的鸡食盆“哐当”掉在地上,连忙拍掉身上的草屑:“慌什么慌!姑娘怎么了?是伤口裂开了还是了热?”
“比热还严重!她脸色通红,神志不清的,还……还衣衫不整。”苏慕言话没说完,脸先红了大半,想起客房里那旖旎又危险的景象,心又提了起来,“您快跟我去看看,再晚怕是要出大事!”
林婶一听这话,也顾不上捡鸡食盆了,跟着苏慕言就往客房跑。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异样的甜香扑面而来,灵汐月躺在床上,青丝散乱,外衫滑落到手肘,露出雪白的肩头,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嘴里还出细碎的呻吟。
“哎哟!”林婶赶紧上前,一把掀开被子握住灵汐月的手腕,指尖灵力探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起身拉着苏慕言往外走,关上门才压低声音道:“这是‘蚀骨媚’!歹人特制的阴毒,无任何丹药可解,唯有阴阳调和才能化去毒素。再拖一个时辰,姑娘的心脉就会被毒素蚀穿,神仙难救!”
苏慕言瞳孔猛地紧缩,想起林旺那色眯眯的嘴脸,咬牙暗骂:“这畜生!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办法我还能在这跟你废话?”林婶叹气,从怀里掏出一床厚被递给他,“这姑娘是你救回来的,你自己做决定。我在外头守着,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你……你下手轻点,姑娘刚受了伤。”
苏慕言接过厚被,指尖冰凉。他站在门外,能听到客房里灵汐月压抑的喘息声,想起她被散修围攻时倔强的模样,终是狠了狠心,推门走了进去。
灵汐月意识模糊,感受到有人靠近,无意识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热……好热……苏言公子……救我……”
苏慕言喉结滚动,运转《敛息诀》稳住心神。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将厚被盖在她身上,却被她一把拽住手腕,拉得俯下身去。灵汐月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滚烫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带着甜腻的香气。
“姑娘,忍一忍,很快就好。”苏慕言低声安抚,按林婶隐晦提示的方法,以自身灵力为引,缓缓探入她体内。灵力刚接触到那股阴毒,就被疯狂反噬,他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冷汗。灵汐月像是找到了依靠,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颈间,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锁骨上。
半个时辰后,阴毒终于被化解。苏慕言灵力损耗大半,靠在床沿喘息,灵汐月也渐渐平静下来,松开了紧握着他衣袖的手,沉沉睡去。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衫整理好,盖好厚被,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怎么样了?”林婶立刻迎上来,眼神里满是探究。
“毒素解了,她睡着了。”苏慕言别过脸,耳尖还泛着红,“您去煮点清粥,等她醒了好吃。”
第二天未时,灵汐月才缓缓睁眼。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她动了动手指,想起昏迷前的景象,脸颊瞬间红透到耳根。刚好苏慕言端着清粥走进来,看到她醒了,脚步顿了顿:“你醒了?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灵汐月慌忙拢紧衣襟,声音细若蚊蚋:“苏言公子……此番救命之恩,汐月无以为报,唯有……唯有永世不忘。”
“姑娘不必多礼,只是恰逢其会。”苏慕言将粥碗递到她手中,故意避开她的目光,“你刚解了毒,身子虚,多喝点粥补补。”
灵汐月接过粥碗,小口喝着,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往他身上瞟。苏慕言坐在桌边,正翻看一本炼丹典籍,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竟让她看得有些失神。
第三天一早,苏慕言将元婴碎片、赤焰狐妖丹、千年紫心草搬进了炼丹房。灵汐月得知后,梳洗完毕就守在了炼丹房外:“苏言公子,我略懂药材处理与火候把控,可帮你分拣灵草、守炉控温,绝不会添乱。”
苏慕言抬头,见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竹篮,里面放着分拣好的灵草,惊讶道:“你还懂这些?”
“家传的小本事,不值一提。”灵汐月笑着走进来,熟练地挑出紫心草中的杂质,“公子放心,我会帮你看好丹炉,保证火候不出差错。”
苏慕言点头应允,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竟生出几分暖意。此后几日,灵汐月每天准时来炼丹房帮忙。递药材时,两人的指尖偶尔触碰,都会慌忙收回;她帮他擦去额头的炉灰,他为她留好温热的灵茶,配合得愈默契。
傍晚时分,炼丹房的活儿忙完了,灵汐月会陪苏慕言去温灵泉修炼。她坐在泉边,运转仙族的“月华术”,指尖泛着淡淡的银光,帮他梳理紊乱的灵力:“这是家传的小术,能帮你加快修炼度。”
苏慕言感受着体内顺畅流转的灵力,笑道:“多谢你,有你帮忙,我感觉修为都稳固了不少。”他从储物戒里取出一颗灵桃,递到她手中,“这是谷里灵果园摘的,可甜了,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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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汐月接过灵桃,咬了一口,甜美的汁水在舌尖蔓延。她看着苏慕言的笑脸,轻声问:“公子之前说,曾梦到白衣女子赠玉佩?”
“是啊,那梦很真实,就是记不太清细节了。”苏慕言叹了口气,“说不定是我太想寻得机缘,才做了这样的梦。”
灵汐月眼神微闪,含糊道:“或许是公子有仙缘,日后定会遇到梦中之人。”她没敢告诉苏慕言,自己的行囊里,就有一枚与他描述相似的玉佩。
第八天清晨,炼丹房里突然传来阵阵嗡鸣。金色的霞光从炉口溢出,浓郁的丹香飘满了整个落霞谷。苏慕言按《碎婴重修录》的口诀收丹,四颗圆润的融碎丹悬浮而出,丹身上还萦绕着淡淡的灵气光晕。
“成了!”灵汐月兴奋地拍手,眼中满是赞叹,“公子炼丹术竟如此厉害!这融碎丹的灵气浓度,远我见过的同阶丹药。”
苏慕言将丹药收入玉瓶,看着她的笑脸,心中一动:“此丹能修复经脉,你刚解了媚毒,经脉或许还有损伤,这颗你拿着。”
灵汐月接过丹药,眼眶微红:“公子,我……我要走了。”她还有仇家要躲避,不能一直留在落霞谷。
第九天清晨,谷口的送别亭里,灵汐月收拾好了行囊。她从怀中取出一枚刻着莲花纹的白玉佩,递到苏慕言手中:“这是我家传的月灵佩,公子收下。若日后到青云域的‘月心阁’,凭此佩就能寻到我。”
苏慕言看着玉佩,突然想起梦中那道模糊的白衣身影,心中一阵悸动。他从玉瓶中倒出一颗融碎丹,放入她手心:“融碎丹共四颗,送你一颗,能护你经脉周全。此去路途艰险,务必保重。”
“苏言公子,后会有期。”灵汐月握紧丹药与玉佩,转身踏上山道。走了几步,她又回头望了一眼,见苏慕言还站在亭中,眼眶终于红了,挥了挥手才彻底消失在林间。
苏慕言回到炼丹房,摩挲着手中的月灵佩。冰凉的玉佩突然泛起微光,梦中的场景瞬间闪过——白衣女子递来玉佩,孩童绕膝时喊着“娘亲的玉佩”。他眉头微蹙,若有所思:“汐月姑娘……她的身份,还有这玉佩,怎么和我的梦如此像?”
“小少爷,该喝药了。”苏伯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见他盯着玉佩呆,好奇道,“这玉佩真好看,是那位汐月姑娘送的?”
“嗯,是她的家传玉佩。”苏慕言收起玉佩,接过汤药,“苏伯,你说这世间真的有命中注定的缘分吗?”
苏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缘分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只要你记着姑娘,日后总有再见的机会。快喝药吧,这是林婶给你熬的补灵力的药。”
苏慕言点点头,喝下汤药。他将月灵佩贴身收好,看着桌上的融碎丹,心中暗暗誓:“等我修复好经脉,提升了修为,一定要去青云域找她,问清楚这一切。”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着他眼中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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